“易峰現在是師座眼裏的紅人,僅憑猜疑會告他的狀,會不會太冒失了?師座說不定會認為我是妒忌他,故意栽贓陷害呢?”閻德庸想,“我這次沒能立下頭功,師座本來就十分不滿,這時候再去告易峰,肯定會弄巧成拙,況且,共軍主力是從我的防區逃跑的,如果易峰倒打了一耙,說我故意放跑共軍,我會吃不了兜著走的,我看還是少惹麻煩的好,反正機會有的是,也不必急於一時,老子會找著機會教訓他的。”
“不行,我是黨國的高級將領,師長那麼器重我,我得知恩圖報,怎麼能夠因為怕惹麻煩,就容忍危險分子在身邊存在,不顧黨國的安危呢?蔣委員長說過,對共產黨要‘寧可錯殺千人,也不可使一人漏網’,我隻是提請師座注意,並沒有壞意,大不了被他罵幾句好心辦壞事嘛。”閻德庸再一次想拿起話筒。
“的鈴鈴!”電話居然自己響起來了,嚇了他一跳。
“誰呀?”他拿起了話筒,語氣很不友好。
“我,章競成!”電話那邊傳來了不高興的聲音。
“師座,是您,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我正有有事想向您彙報,看來我們還是心有靈犀的嘛。”閻德庸忙不迭地說。
“休息?休息個屁!閻德庸,集合你的隊伍,給老子馬上向輝縣進發,不得延誤。”章竟成氣呼呼地說。
“師座,咱們剛剛打下共軍縣城,弟兄們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更不用說享受享受,怎麼說走就要走呢?師座,讓兄弟們好好休息幾天吧,算我求求你了。”
“不知死活的家夥,叫我怎麼說你才好?”章竟成歎了口氣,真的是恨鐵不成鋼。
“師座,屬下該死。”閻德庸意識到情況不妙,趕忙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個旅長是怎麼當的!你的部隊在小河、雙港附近遭到共軍偷襲,損失慘重,連團長楊發金也下落不明,你還蒙在鼓裏,一無所知,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啊!”閻德庸不由倒吸了一口氣,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楊發金可是自己的心腹愛將呀,多次為自己保駕護航,立下汗馬功勞,上次能打敗共軍獨立旅一團,占領共軍大片根據地,和他奮勇殺敵就有很大的關係,而且自己全部的重要物資都存放在他那裏……閻德庸越想越怕,驚慌失措,連“再見”都沒有說一句,就掛了電話,命令參謀長侯銀華趕緊集合隊伍,連夜向輝縣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