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又到了和皮貨店聯係的時候,陳小武決定自己親自去。他換了一身便裝來到皮貨店附近,沒有直接進皮貨店,而是在附近蹓達,觀察有沒有什麼異常,等了一陣,覺得一切都很正常,正準備進皮貨店,忽然感到對麵的茶樓有人在偷窺自己,忙停住了腳步,想了想,大踏步走進茶樓,叫道:“老板,有什麼好吃的沒有?老子餓了,快點給我整出來。”
李大生懶懶地說:“飯菜賣完了,明天再來吧。”
陳小武“啊”了一聲,問:“茶水總有吧?趕了這麼遠的路,口也渴了,來壺好茶吧。”
李大生不耐煩了,說:“茶也賣完了,你走吧。”
陳小武故作驚奇地問:“你們是怎麼做生意的,哪有大白天就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不是開玩笑吧?”
李大生歪著腦袋說:“少羅嗦,老子就這個德性,想幹就幹,不想幹就不幹,關你什麼事。識相的就趕快滾開,惹得老子煩了,隻怕就不好出門了。”
陳小武笑著說:“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麼?告訴你,老子走南闖北,在刀尖上討生活,什麼場麵沒見過,再說茶館本來就是為南來北往的客人提供方便的,不給東西吃就不給,怎麼威脅起人來了?你怕這鎮上就隻你們一家開店的,少了你們,老子還會餓死不成?”
一個特務湊了上來,貼著陳小武的耳朵說:“小子,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你麵前的是誰麼?”
陳小武借躲避之際輕輕碰了這人的腰部,那人腰上硬邦邦的,知道他帶了槍,什麼都明白了,原來這家茶樓已成了敵人的監視哨,怪不得上次詹才茂懷疑有人監視。說不定自己也暴露了,現在進皮貨店是不可能了,怎麼才能提醒江移大哥呢?
陳小武的眼珠滴溜溜地轉著,忽然想出了一個好主意,鼓著眼珠問:“我倒想知道你們是哪路毛神,敢這麼盛氣淩人的?老子也是走南闖北的,什麼人沒見過,還偏就不信這個邪了。”
“小子,你找死!”一個特務氣乎乎地一拳砸來,陳小武側身避過,另外二個特務過來幫忙了。
“打人啦,店老板打人啦!”陳小武邊還擊邊大聲叫喊,不少人圍了上來,江移也站在門口看,見是陳小武,正想上來問是怎麼回事,陳小武忙搖了搖頭,朝著眾人喊,“各位評評理,這不是一家茶樓麼?我肚子餓了,口也渴了,進來討碗飯吃,他們說沒有了,我想茶水總有吧,他們居然說不做生意了,我又不是不給他們錢,我忍不住責問了他們幾句,他們就惡語相向,動手打人,世上有這樣做生意的麼?”
旁邊有人說:“也是,做生意的都講究和氣生財,哪有故意和客人作對的,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也有人說:“這些人肯定有背景,不然怎麼敢這樣不講道理呢。咱們還是少管閑事的好。”
“店老板楊大爺可是遠近聞名的好人呀,不會允許夥計們幹出這種缺德的事,咱們還是找他評評理吧。”
“是呀,楊老板可好了,有一次我們不在家,兒子肚子餓了,楊大爺把他帶回店飽飽地吃了一頓,還說街坊鄰居的,一頓便飯算的了什麼,不讓我們感謝呢。”
“請楊老板出來!”
“楊老板到鄉下去了,現在是我們李老板做主。”一個特務趾高氣揚地說。
“什麼李老板?我們見都沒見過,快說,楊老板究竟哪裏去了?”
“怪不得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老人家了。”
“快說,你們是不是把楊大爺怎麼樣了?他可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商人,今天你們不給我們一個交待是不行的!”
人群漸漸激動起來,一些年輕人更是揪住李大生他們逼問起來。
一個特務慌了,大聲喊道:“你們還不給我滾開,知道老子是幹什麼的嗎?”
李大生忙喝住了他,還是有人聽見了,眾人怒火更盛了:“不管你們是幹什麼的?總得講道理吧?難道你們還是土匪強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