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算你狠,你居然敢不請示我,越級向師長彙報,向狗屁國防部彙報,黨國就壞在你們這幫家夥手裏,你不是喜歡發號施令嗎,那好,幹脆這督察官讓你來做了吧,老子回師部,什麼也不管了。”周文耘火氣上來了。
“不,副師座,您可千萬別生氣,您還是做您的督察官,隻是這個案子交給我辦就是了,其實這樣也好,你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省得您和易峰翻臉,傷了兄弟感情。”秦守誌皮笑肉不笑地說。
“隨你吧,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多個朋友多條路,到時候收不了場,別指望我來給你擦屁股。”周文耘教訓道。
“副師座,我保證不給您添亂,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一切有我頂著,與您無關。不過,我有個請求,不知您可否答應?”
“說吧。”周文耘冷冷地說。
“您看我一無兵,二無權,說的話等於放屁,誰會真聽?您是不是把您的警衛排暫時借給我用用?你放心,保證用完後完璧歸趙。”秦守誌緊張地看著周文耘,生怕他不答應。
“行吧。”周文耘想了想,沒有拒絕。
秦守誌帶著警衛排來到了易峰的旅部,指名要將陳小武帶走,易峰大怒,下令繳警衛排的槍。
秦守誌威嚇道:“易旅長,我可是奉了國防部和師座的命令行事的,希望你看清形勢,認真配合!”
易峰道:“少拿上峰嚇唬人,老子不是嚇大的。告訴你,老子就要和共軍決戰了,軍心穩定是最重要的,至於其它的事,我現在不想過問,也沒沒心思過問。”
秦守誌道:“易旅座,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不要包庇共黨。你再三強調要和共軍開戰,更應肅清內患,要是你內部有人和共產黨勾結,臨陣倒戈怎麼辦?”
易峰道:“我的部隊我最清楚,絕對不可能有與共產黨勾結的人,你不要捏造是非、危言聳聽。我問你,你一再擾我軍心,意欲何為?是不是共黨的奸細?”
秦守誌“嘿嘿”冷笑:“易峰,你這樣說倒顯得心虛了,熟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陳小武既然是清白的,為什麼不敢去和江移當麵對質呢?你為何一再護他?是不是怕他說出真相?”
易峰正要反駁,陳小武搶著說:“旅座,秦處長再三指責我與江移有勾結,就讓我與他一同前往去對質,保密局的確神通廣大,我倒要看他有什麼本事,能不能把白的變成黑的。”
易峰要說什麼,陳小武接著說,“旅座,咱們旅馬上就要和共軍決戰了,不能自亂陣腳,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陰謀得逞。您放心,我去去就來,量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我倒要看看,誰是國家的功臣,誰是國家的罪人,秦處長,你說嗎?”
易峰知道陳小武的話裏是一語雙關,意思是起義在即,絕不可意氣用事,否則會壞了大局,便說:“秦處長,陳副官一心為了黨國,天日可鑒。希望你好生待他,對質完畢,即刻送還。你給我記住,陳副官是老子的親信,少了一根汗毛,老子才不管什麼狗屁國防部,一定會踏平你的情報處,把你和你的手下一個個斬首示眾。”
秦守誌趕忙道:“那是當然!我和陳副官無怨無仇,不是為了黨國的利益,我才不會與他為難的。”
“好吧,我還有事,你們走吧!”易峰走了出去。
秦守誌帶著陳小武來到審訊室,江移已經蘇醒過來了。秦守誌指著陳小武問江移:“江老板,你看我把誰領來了?”
江移道:“這不是易峰的副官麼?”
秦守誌大喜:“你終於認出他來了?江老板,你要是早就這樣配合,怎麼會吃這麼大的苦,太不值得了。”
江移道:“我當然認識他,這青山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有幾個我不認識的?就是你們章師長也是我家的座上客,秦處長,你以前不是也經常光顧鄙號、和我稱兄道弟麼?難道你和共產黨也有勾結?”
秦守誌氣不打一處來:“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共產黨,你以為這樣,就能騙得過老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