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板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楊總您聽我好好解釋這其中的原由,我們並未有任何欺騙的意思。”
楊浩已經有些惱怒,他沒想到自己多一個心眼問了對方關於官方證件的問題,結果還真的讓他抓了個正著。
“文老板莫不是在開玩笑嗎?沒有相關的文件來證明這裏的所有人是你,我敢租下來?”
楊浩話裏已經帶上些質問的語氣。
其實楊浩在先前和這位“文老板”交流的時候就發現,這位不太像是做生意的商人,更像是混社會的幫會頭目,正兒八經做生意的怎麼會在脖子上帶那麼粗一條金鏈子。
不過楊浩也就僅僅隻是懷疑而已,畢竟文老板對這裏可真的談得上了如指掌,看起來也像是這裏的主人。
沒想到楊浩的細心發問下,居然逼出了對方沒有證明文件這個至關重要的漏洞。
楊浩是想租下這個工廠,但是不代表他不長腦子,如果把租金交給對方,而工廠的所有者卻另有其人,那就囧大發了。
“您先別急,聽我說。”
文老板無論從哪裏看都不是溫柔的人,但此時與楊浩說話姿態擺得很低,盡力的表現出自己誠懇之色。
楊浩遲疑的看了對方一眼,按捺住自己想起身離開的衝動,淡淡道:“你說說看。”文老板點點頭,將關於這家工廠的事情詳細的講與楊浩聽。
文老板承認自己拿不出來那些官方的文件證明,這也是他為何如此之久都沒有將工廠直接出售的原因。
這家玩具廠真正的所有者是文老板的一個朋友,不過現在這個朋友已經逃到了國外,音訊全無。
文老板朋友的事情和“江南皮革城”老板黃鶴有幾分像,雖然沒有帶著小姨子,但也是欠下巨額財富灰溜溜的逃到了國外去,他的債主之一就是文老板。
“這個工廠是他承諾賠給我的,不過還沒等辦理轉讓手續他就被迫提前逃離了,他留下的借條還在我這裏,他向我借了將近一千萬,遠遠大於工廠的價值,無論他回不回來這裏都是我的了。”
文老板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出兩個信封來,兩個信封裏分別裝著兩個紙條。一張是借條,一張是對工廠的轉讓說明,上麵蓋著兩個指紋。
“當時時間緊迫,我和他是朋友,幹脆就隻立了這個就放他走了。”
按文老板的說法就是,這個借條和轉讓說明都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因為在官方看來,他逃往國外的朋友隻是移民了,這些東西並沒有被國家沒收。
“他除了在我這裏借錢,還去外麵借了高利貸,那是不被法律承認的,警察不會去管,放高利貸的也不敢去找警察。”
文老板一番介紹之下,楊浩和自己司機張師傅才明白其中的原由。
“這個廠房的所有人現在就是我,隻是國家還以為是我朋友而已。”
文老板再一次強調道。
楊浩臉上露出遲疑之色,對方說得有理有據,十有八九是真的,不過沒有正兒八經的證明總讓他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