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而過,空氣中有些涼意,雖有陽光普照,也無法填補內心的空洞。
歐陽遠洵本來已經夠心煩意亂的了,現在又多了任遠來打擾他,任遠也就算了,現在又多了一個來自異村的外來者不知何故來到天元村,尤其是那個一身黑的男子,仿佛黑暗是他的親戚一般,他的臉上還有規律的畫有奇怪的線條,不知何意,他身旁的那位貌美女子到也些姿色,隻是遠遠看去,有些凶狠。
“你這個小鬼,撞到我了,很疼的!”那個黑衫男子不屑地望著自己腳下的有些稚嫩的任遠,雖然臉上沒有掛著任何表情,實則心裏已經打了任遠不知多少回了。
一臉凶相。
尤其是在看到他臉上那一條條雖均勻有致,但是十分奇異的線條後,任遠的眼睛瞬間僵在那裏,身體劇烈的開始顫抖。隨後趕上來的夏祁與趙嵐也忍受不了自己對那個男子的恐懼,也不管任遠的死活,撒腿便跑到了歐陽遠洵的身後躲藏起來。
“可惡!居然還這麼害怕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這個小鬼!”說著,那個男子俯下身去,向趴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任遠緩緩地伸出了魔爪。
“好了,許垠,一會兒那個家夥看見了,我們可就慘了!”被稱為許垠的男子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那個女子,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道漆黑的人影,隨即,整個身體都變得不舒服起來,汗毛直立,收回了自己那伸出的手臂,對著身旁的女子道:“好了,我知道了,反正我也不想被那個家夥纏上。”
“呃!”
二人正欲轉身離開,迎麵突然快速地飛過一把冰冷的匕首,攔截了他們的去路,二人猛然一驚,四下環顧而去,突然在歐陽遠洵頭頂上的那處樹梢上停留下來,樹葉遮攏著的樹梢上,安詳地坐著一位身著藍色短衫,袒露著的手臂上那條魂獵者花紋在陽光底下隱隱作閃,長發飄逸,麵色白淨,烏黑且尖銳的眼眸顯得格外澄清,歐陽遠洵也不由得望向那個樹梢處,臉色一驚,那人不是宇文殤是誰。
許垠身邊的那位女子見到宇文殤後,雖有樹葉的遮攔,但宇文殤那奪目的麵容依舊無法掩蓋,那位女子的臉頰上隱約泛起了一絲紅暈之光,目光凝視著宇文殤,嘴角微微上揚道:“這個家夥長得真不賴呀!”宇文殤蹲坐在樹梢上,借助樹葉的掩蓋,也隱約地感到了幾絲涼意,他的一隻手趴在挺立起來的膝蓋上,目光移向下方許垠的方位,說道:“嗬嗬!居然是魂獵者,居然淪落到欺負稚嫩的孩童的地步,真實可憐呀!”
這滿是嘲諷意味的語氣進入到許垠他們二人的耳朵裏很不是滋味,自己受了罪,居然自己還得被被人嘲諷,這口氣他實在是咽不下。歐陽遠洵呆呆地望著宇文殤一副很出風頭的模樣,心裏頓時燃起了一股無明業火,心裏暗想道:“這個宇文殤,居然敢搶我的風頭,我本來是想教訓他們的!”看到夏祁、趙嵐以及任遠都一副十分崇拜的目光看著宇文殤時,歐陽遠洵的心中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