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久久的凝視,這種久違的持久感竟可以震懾旁人。
宇文殤的臉上掛滿了長久的微笑,這是一幕罕見的畫麵,仿佛宇文殤見到了自己許久未見的故人一般,看到許垚的存在,宇文殤的興致一下子被提高了許多,冷冰塊兒的模樣瞬間被熔化。
“果然,你通過了考試!”
似乎宇文殤在心裏早就猜到了許垚會通過第二場考試一樣,因為隻要許垚能夠通過,那麼宇文殤就沒有看錯許垚,他的確適合成為自己的對手以及最大的敵人。
“恩……你也沒有讓我失望啊!”許垚的眼眸中沒有血色,聲音冷冷得道。
“很期待能與你在下一場考試中與你一較高下!”宇文殤的心裏充滿了滿滿的期待,臉上的那抹微笑始終沒有消失。
許垚臉色陰沉,雙目微閉著點了點頭,顯然,他也很希望能與宇文殤公平的對抗一下。
二人在這場考試中的唯一興趣幾乎都是在對方的身上。宇文殤從第一次遇到許垚的時候就覺得他十分的不簡單,不僅是因為他身體周圍湧動的一股看不見的魂力。他對許垚,更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仿佛二人一出生就要成為彼此的敵人一樣。
閑聊結束,二人凝固許久的眼神終於破碎,一旁的歐陽遠洵也終於無奈地歎了口氣,為這場許久的默劇的結束鬆了口氣,演了一場許久的,默劇……嗬嗬,他們究竟有什麼身後的感情。
歐陽遠洵撇開無聊的思想,尾隨著宇文殤離開了許垚的身邊,在經過許垚身邊的時候,歐陽遠洵頓感一陣陰涼的氣息撲麵而來,這股陰涼的氣息猶如從地獄中吹來,比夜晚的亡靈之森更加的恐怖。
二人走進拐角處的一間房間裏,四周突然明亮了許多,但空間卻瞬間縮小,與剛才那間空曠的房間相比,二者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四周隻有幾處泛著光芒的牆壁,因為空間的狹小,光芒頓時照亮了這片小天地,三人猶如身處於另一個空間一般,與外麵的世界絲毫不一樣。
三人環顧著極其陌生的四周,除了泛著光芒的牆壁外,並沒有值得他們在意的,突然目視前方,麵前除了一塊兒從中間凸起來的石磚外,還有石磚中心的一條紋理精細的黑色龍印,那條黑色龍印盤旋在石磚的中央,成了這間房間裏唯一的標誌,也是唯一的最吸引眼球的標誌。
龍身細小,因為這隻是一件雕刻品,卻被雕刻的栩栩如生,讓人不禁神往:相比這座精美的塔樓和這條龍印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吧。
三人望著那條黑色的龍印不禁吃驚起來,歐陽遠洵的腳步忍不住的向前,幾乎與那條龍印合為一體,不知怎的,他感覺這條龍印在自己的眼中猶如活物一般,在這塊兒凸起的石磚裏翻騰倒雨,使自己的眼前尤為大亮。
“遠洵!”
一陣讓歐陽遠洵極為熟悉和親切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回頭望去,歐陽遠洵的雙眼頓時睜的巨大,眼前,一襲白色的長衫,一頭烏黑的飄逸長發比至他的腰間,身材魁梧,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麵部有些黝黑,但並不影響他那大而圓潤的雙眼,充滿了親切之感。
“凱老師!”
歐陽遠洵萬萬沒有想到,能在這種地方見到自己最想見到的老師——西門凱!最後一次見到西門凱時,歐陽遠洵還記得那是在醫療室內,那時候,西門凱為了救歐陽遠洵,差點就死於朔峰的手下,幸好及時得到了醫治,西門凱才得以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