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淩空的半弧形光影劃破一邊,隱約摻有淡淡的血腥味,還伴隨著一陣猛烈的沙塵之勢,沙塵彌漫過後,那股血腥味突然變得濃厚起來,半弧形的光影突然變化為一道徑直的直線狀貫穿在地,仿佛猛烈地拍打在了地麵上。
燕然身體四周的傷口越來越凸顯,血色的液體由她的傷口處緩緩地滑落下來,滴答的輕妙聲仿佛隻有燕然可以感受的到。
艱難的從地麵上爬起,燕然的身體顫抖不已,雙臂幾乎可以用“血臂”來比喻,那張俊俏的麵龐突然染上了一層汙穢,遮擋住了她那原本的色彩。
“你難道還是沒有長進?”燕然的耳中,那陣充滿戲謔、嘲弄的聲音再次響起,顫抖著抬起頭,燕然的視線有些模糊,迎麵緩步走來的一道不是很清晰的身影使得燕然有些熟悉。
光是身後那把與人齊高的巨大折扇就會讓燕然原本顫抖著的身軀再次鼓動起來。
“魂具是無法戰勝魂術的!”終於,許莯的身影停止在雙手硬撐著地麵的燕然的身前,看到燕然身體上流動著的血液,許莯臉上的笑容就會變得濃厚幾分。
“我說過了,那隻是你的個人想法而已!”燕然那雙傷痕累累的手臂在顫抖中蠕動了一下,艱難地將雙臂曲張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了一股在困境中在能夠顯露出來的堅毅之色。
許莯的臉色變得僵硬,心中有一些悸動,燕然的身軀變得如此,居然還能夠繼續行動,如果這股力量不是出於某種信念的話,是很難辦到的。
燕然的雙臂在顫抖,一曲一張的微妙動作,使得在場的所有人不禁默然,他們都很期待燕然的下一次行動究竟是什麼,許莯依舊是一隻手微微地叉著腰,身後的折扇仿佛失去了它原本的光澤,不再那麼耀眼,終於,一道狠狠蠕動著、顫抖著的弓著背的身影出現在了許莯的視線裏,那道身影有些勉強,但是卻充滿了不舍,哪怕許莯對此有一點點的明白,她也會有一點點的震驚。
不僅是他們,就連一旁的古峰也沉默了。
那股充滿了堅毅和不舍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他明白這道身影所蘊含著的信念究竟有多重,魂具在魂術麵前如此的渺小,她卻依舊可以挺直腰板再次發出挑戰,古峰原本很想結束這場比賽,這樣就可以讓她少受點苦難,可是,古峰卻無意中打消了這個念頭。
燕然弓著的身體在顫抖中挺立了起來,仿佛有一些勉強,燕然在挺直腰板的那一刻,麵部突然劇烈的抽搐了一下,疼痛感隨之襲來,她的手裏再次提起斜插在地麵上的那根紅褐色的木棍,不過,這次她卻換做了一隻手來提起木棍,每一次的微弱的動作,燕然都會劇烈的抽搐一下,手中的木棍也伴隨著一陣顫抖。
“你……居然……”許莯也不禁冒出了冷汗,身體受到了一股莫名的震懾力,由她的心底發出,在她的心中迸發。
燕然口中大口地喘著粗氣,沒有回答許莯的話語,因為她此時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來說話,一切都在於她的奮力一搏。
“不管你站起來多少次,我都會消滅你那渺小的信念的!”許莯的麵容突然變得有些凶狠起來,一隻手猛然一揮,一陣輕風掃過,手中的那把巨大的折扇愕然出現在了她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