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洵,你怎麼了?!”似乎是察覺到了歐陽遠洵的異樣,任洵抱著一絲關心的心態說道。
歐陽遠洵此時已經聽不進去任何的聲響,仿佛周圍的一切事物都已經和自己隔離了一般,他的眼中層層的血絲漸漸的蔓延而上,很快就布滿了他的雙眼。手腕處的那抹紫紅色的淤青也跟著迅速地蔓延開來,陣陣劇痛從那片淤青中傳出來。
身體顫抖不止,歐陽遠洵的口中隱隱發出陣陣的低吼聲,他顯然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應該說,歐陽遠洵此時的意識十分的單薄,想要控製自己的身體也無能為力。
“難道是……”任洵突然開始緊張起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應該是植入歐陽遠洵手臂裏的那條蠱蟲衝破了防禦!
可是,任洵布下的用於壓製蠱蟲的魂力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被衝破才是,那隻蠱蟲何來的那種強大的力量?竟然可以衝破那道堅硬的屏障?任洵的目光突然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對了,那個魂蠱師所製造出來的魂力團!
從魂力團中徐徐走出來的又是一群受到蠱蟲感染後的村民,此時的他們早就便是一具行屍走肉,唯一的人性也慘遭湮滅。
歐陽遠洵現在的情況應該正向那個方向在發展,顫抖的身軀,豆大般的汗珠零星地滾落而下,整個右手的手掌也漸漸地變成了一團紫紅色,看著十分的駭人。
“哎呦!這還沒打呢,怎麼就發病了?”魂蠱師帶著些許戲謔的語氣說道,他的眼神中卻是充滿了喜悅,似乎這是他所一直盼望的事情。
“你到底對遠洵做了什麼?!”任洵此時一改以前的慈祥之態,衝著那位魂蠱師大喊道。
麵露一抹詭異的笑意,魂蠱師冷冷道:“做了什麼?你不是已經知曉了嗎?蠱蟲已經開始在他的體內成形,不久後,他就會毫無怨言的加入我了!”
魂蠱師麵露一抹期待的神色,他很是希望看到歐陽遠洵受到蠱蟲感染後的樣子。
“任……任爺爺!”歐陽遠洵此時終於傳出了他那低沉到極致的聲音,語氣越發的有些生硬。
歐陽遠洵艱難地抬起自己那顫抖不已的頭顱,望向了一臉憂愁的任洵,眼睛裏似乎飽含了淚水道:“任爺爺,如……如果我真的控製不了,那就請……情任爺爺不要手軟!”
聽到歐陽遠洵已經是抱有必死的決心,任洵自然是不舍,他的心裏在激烈的做著思想鬥爭,蠱蟲的威力他自然是領教過,而那種被吞噬身體的疼痛他卻未曾平常過,看到歐陽遠洵一副將死之樣,任洵又豈能下的去手?
而在一旁坐山觀虎鬥的魂蠱師則很高興看到這樣的場景,似乎也早已經對此是屢見不鮮,麵帶微笑地期待著任洵的下一步打算。
可是,他似乎並沒有那種耐心看完這場悲情劇,手指輕輕地一彈,笑意更濃起來。
“啊!”
歐陽遠洵突然大聲喝厲起來,眼神變得凶惡無比,仰天大吼了一聲,歐陽遠洵的右手已經完全的蛻變成了奪目的紫紅色。他似乎已經失去了最後的一絲意識,雙目中布滿了一層又一層的血絲。
“你這個混蛋!”任洵怒目而望向身後的那名魂蠱師,他顯然是在歐陽遠洵意識最薄弱的時候讓蠱蟲吞噬了他的身體。
“嗬嗬,不要擔心,他的這隻蠱蟲是我最滿意的作品,所以,他的實力可不是之前的那些試驗品可以比的!”麵前的魂蠱師發出了肆意的歡笑。
而任洵的心情卻是格外的氣憤,用人民的生命當做實驗體,這簡直就是一個魔鬼、原本如此繁盛的鎮子竟然被他煉成了一座屠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