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洵的頭微微抬了抬,他的眼角似乎有了淚水,他明明是在做一件自己從小到大都在做的事情,為什麼還會感覺到悲傷呢?陸洵的潛意識似乎在抽泣著,此時他的心情似乎是悲涼的,他感覺自己的身邊少了些什麼,感覺空落落的。
從厚重的書籍中抬起了頭,陸洵似乎依舊再被某種特殊的力量所牽引著,他很想試著突破這道屏障,但是卻試了又試,總是無能為力。
厚重的書籍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拉了過去,陸洵的每一次掙紮都被書中的某種力量所牽製著,這股力量不同於魂獵者的魂力,強悍且淩厲,猶如一把把利劍般刺進陸洵的身體各處。
他不想在被自己童年的噩夢所束縛,他現在有些朋友,有了必須守護的同伴,在中等魂獵者比試現場,他親眼見識過歐陽遠洵為了幫上官輕語報仇而立下的毒誓,而且是以自己的血立誓,那個時候他突然明白了,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守護的東西,他真的有些嘲笑自己,居然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腦海裏的那股潛意識越來越強烈,似乎要衝破陸洵腦海裏的那道特殊的屏障,他的童年都是在父親的驅使下度過的,友情什麼的他根本就沒有見識過,這一次,他想要反抗一次。
四周漆黑的環境突然間仿佛有了幾道溫柔的餘光,猶如日光照耀一般強烈,它們仿佛突破了推擠如山的書架和密密麻麻的書籍,直接照射進陸洵的視線裏,這一次,陸洵腦海裏的那股潛意識仿佛瞬間得到了迸發,隱約傳來一陣沉悶的低吼聲。
“遠洵,輕語……你們等著我!”陸洵在不斷地呼喊著這兩個人的名字,突然,陸洵猛然間抬起頭來,瞬間感覺體內存在著的一道屏障被瞬間打破。
咚!
這陣沉悶的響聲隱約從陸洵的體內傳出,仿佛隻有陸洵一個人能夠聽見一般,陸洵瞬間從那張書桌上挺起了腰杆。
“差點就沉迷其中了,得快點找到遠洵和輕語他們!”陸洵仿佛自己重獲新生,這一次,他選擇了和自己的命運作對,眼前的那道亮光越來越強烈。
……
歐陽遠洵和上官輕語二人在這座殿堂裏轉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出口的痕跡,難道這座遺跡隻能進不能出?不過看這個遺跡的模樣,它應該就是一座陪葬帝王的陵寢,也難怪被掩埋到了地下。
這座猶如古墓一般的殿堂著實有些搞蒙了二人,雖然這裏的路線沒有真正的古墓那般錯綜複雜,但是地域的寬闊真的是有些繞圈。
究竟是何等的財力和人力才可以建造出如此恢弘大氣的陵寢?而且還是由一座巨大的青銅器材鑲嵌而成,即使這裏的曆史已經經曆過了無數個歲月,這裏依舊是熠熠生輝。
歐陽遠洵和上官輕語二人逐漸感覺到了疲倦,他們打算先休息一下,便坐到了一邊。
“輕語,沒事吧?”歐陽遠洵的嘴裏微微地喘著氣,擔心著上官輕語有沒有受傷。
他隱約明白,上官輕語肯定為了自己與那個幻象進行了戰鬥,因為上官輕語的衣衫上隱約有道道打鬥過的痕跡。
“沒事,遠洵,你不用擔心我!”經曆了那件事情後,上官輕語雖然沒有了當初了那份羞澀,但是看見歐陽遠洵時,她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羞澀之意。
“放心吧,陸洵他不會有事的,他應該也遭到了這些幻象的侵蝕,無法自拔了!”歐陽遠洵略作推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