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歐陽遠洵的全部時間幾乎都用在了炎岩村的修理工程上。
有一個村子,歐陽遠洵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到哪裏就會有一個地方被毀壞,先前是天元村,現在又是炎岩村,本來已經可以回去天元村的他,隻能留在這裏盡他應盡的義務。
還好,炎岩村的恢複工程進行的十分的順利,這一點還是值得欣慰的,但是看到村中人民們那無盡以及痛苦的哀嚎,歐陽遠洵的心情立刻便沉了下來。
如果不是有人強行地將林辰楠給救走,歐陽遠洵當時真的想要一劍取他的性命,來告慰這些炎岩村慘死的數不盡的靈魂。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無論多麼強大的人,都逃不過死亡的輪替。
這一日,天氣格外的大好,歐陽遠洵幹脆就不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但是說起來前些日子歐陽遠洵體內的饕餮似乎顫動了一下,仿佛有什麼力量在召喚著它一般,看來這個家夥很不願意在自己的體內待著。
歐陽遠洵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自己這個人天賦本來就很平庸,能夠有幸地“住”進一頭凶獸,而且還沒有被凶獸反噬已經是萬幸了,他還央求什麼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歐陽遠洵突然發現了炎岩村內流淌著一條清澈的小河,或許是自己曾經沒有在意過吧,在經曆了先前的那場大戰之後,這條小河仿佛與世隔絕一般,依舊靜靜地躺在炎岩村內,緩緩地流經村內的各門各戶。
歐陽遠洵也不知為何,會對著一條河流看得出奇的入神,潺潺的流水聲悠悠地入耳,仿佛一個個跳動著的音符一般,慢慢地流進歐陽遠洵的心間,這或許是歐陽遠洵聽過莫笙的琴聲,對於仿佛流水般綿柔的旋律會產生共鳴的原因吧。
“好久沒有回天元村了,不知道老師和大家都好嗎?”歐陽遠洵對著潺潺的河流發起了呆,回想起自己曾經在天元村裏的一切,歐陽遠洵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
恍惚間,仿佛是有人輕輕地拍打了一下歐陽遠洵的肩頭,緩緩地回過神去,隻見自己的身邊正站著一位身著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雄厚的魂力波動緩緩地在他的丹田之中流淌著,歐陽遠洵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魂力威壓。
歐陽遠洵猛然一驚,林淵的氣息隱藏的真的是太好了,他站在歐陽遠洵的身後,自己居然一直沒有察覺到,這就是下等魂獵者和上等魂獵者之間的差距嗎?
“火魄大人!”
歐陽遠洵衝著林淵深深地鞠了一躬,他們之間的禮儀還是要有的。林淵此時正沉著一張臉,估計也是才哀歎炎岩村所經曆的一切吧。看到這一幕,歐陽遠洵內心的內疚感頓時上升了許多。
“遠洵,這一次多虧了你極力地抵禦住林辰楠,才避免了最大的損失發生!”林淵看向歐陽遠洵的臉色似乎變得柔和了許多,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感謝歐陽遠洵的。
“火魄大人,這件事情責任在我,林辰楠的目標是我,都是我的原因才……”
林淵輕輕地拍打了一下歐陽遠洵的肩頭,臉色變得柔和許多道:“這不怪你,那個孽徒其實早就有如此野心,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因此我才不敢輕易地將炎岩村交於他。”
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沒有想到一個天賦如此出眾的人物,居然會擁有如此的思想,歐陽遠洵在心裏已經開始深深地討厭起林辰楠。
“對了遠洵,你為什麼會成為林辰楠的目標?你們兩個應該素不相識吧?”
歐陽遠洵沉默了一會兒,他在考慮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林淵,畢竟自己體內封印著饕餮這件事情可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情。
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歐陽遠洵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道:“火魄大人,其實林辰楠破除那個上古遺跡的封印不單單是為了解除那些妖靈們的封印。”
林淵的眉毛微微一挑道:“噢?那是為了什麼?”
“火魄大人,您知不知道上古凶獸的一些傳說?”
“上古凶獸?這種傳說早就在魂界流傳開來,我豈會不知?”
歐陽遠洵沉默了片刻,緩緩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道:“林辰楠想要破除上古遺跡的封印,然後在融合凶獸的力量使自己可以完全的統治整個火之國!”
林淵一聽,神情猛然一顫,要融合凶獸的力量?這無異於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賭博,一旦不成功,林辰楠的身軀就會立馬被凶獸所反噬,變成一具真正的傀儡,他真的是太瘋狂了。
“所以,這就是他找上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