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唰地睜開眼睛,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她輕輕地貓著身子掀開車簾,隻見四名麵容冷肅的勁裝男子緊緊地跟隨在馬車旁邊,從他們輕盈的步伐可以看出,武功都非常不錯。
夏薇的目光陡然一沉,瞟了眼正在呼呼大睡的宗政稷,難怪他有恃無恐。
她完全可以擒住宗政稷做人質甚至殺了他,不過代價就是付出她自己的性命,這樣太不劃算了。
看來隻能到了太子府再想辦法了,夏薇心裏暗自斟酌著。
這路程說遠又不遠,卻需要兩天時間方能到達太子府邸。
美人在當前卻偏偏不能親近,這對於宗政稷來說簡直是猶如螞蟻啃咬。
夏薇自然不相信一個她瞎編的借口就可以擋住宗政稷獸欲,她一直在防備著宗政稷,就連睡覺都留著個心眼,不曾熟睡過。
果然,宗政稷趁著夏薇睡著的時候,悄悄地坐近夏薇身旁,聞著她獨有的芳香體味,宗政稷隻覺心神一陣激蕩。
他情不自禁地攬上夏薇的纖腰,手中的溫軟讓他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喘息越來越粗重,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櫻桃小嘴上,甜美又紅潤,似在等待著他的采擷,他舔了舔幹燥的唇瓣,興奮又貪婪的靠近那迷人的小櫻桃。
突然,夏薇霍然睜眼,同時“嘔!”的一聲,直直的吐了出來,宗政稷來不及躲閃,被吐了個正!
宗政稷僵硬著身體,滿眼的不可置信,渾身的浴火頓時如被涼水潑了一般,立刻降了。
惡心的酸臭味充斥著他的鼻子,胃裏頓時一陣波濤翻滾,有什麼似要洶湧而出,他再也受不了的大吐特吐起來。
“啊!殿下!你怎麼會在奴家麵前?”夏薇故作驚訝地嬌聲叫道。
“不好意思,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實在是忍不住了,而且奴家不知道你會靠這麼近。”她的語氣既可憐又無辜,神情卻是奸計得逞的狡黠。
宗政稷正在瘋狂的嘔吐,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個,奴家忘記稟告殿下奴家會暈車了,可是,以前都隻是頭暈而已,不至於嘔吐那麼嚴重的,可能這次坐馬車實在是坐得太久啦!”夏薇猶在滔滔不絕的解釋著,連幫忙遞條手帕的打算都沒有。
吐到沒東西可吐,吐到胃抽筋的時候,宗政稷終於抬頭了,他的臉色發青,咬牙切齒地吼道:“來人!立刻準備水,衣服,本宮要沐浴,立刻,馬上!”
車外傳來一道中氣不足的聲音:“稟告殿下,此時正在荒野小路上,附近沒有河流,小溪,這沐浴……隻怕不行啊!”
夏薇瞬間想爆笑,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本宮就要沐浴!”宗政稷憤怒地抓起桌上的一隻茶杯往車窗砸了出去。
“砰”的一聲,那人的額頭立刻頭破血流,他連忙捂住額頭,誠惶誠恐的應聲退了下去。
夏薇低眉垂眼,宗政稷看她似是嚇得不輕,本來一腔的怒火卻也無法對她發泄。
也不知宗政稷的屬下是如何找到水的,反正宗政稷就沐浴了很久……
夏薇心裏相當的高興,雖然暫時逃不了,惡整一下宗政稷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由於這一事件的拖延,直至深夜方回到太子府邸。
後麵的路程裏宗政稷倒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夏薇的對麵,眼睛偶爾瞟過來也是帶著一絲懼意。
夏薇心中暗笑,隻怕宗政稷以後聞吐色變了,她這麼辛苦的催吐也是值了。
宗政稷終究是舍不得夏薇這塊到了嘴邊的肉,回到太子府當晚居然就要夏薇侍寢。
夏薇目瞪口呆的瞧著忙裏忙出的一眾婢女,這是幹什麼?又是衣服,又是花瓣什麼的。
“小姐,浴室的熱水已經放好,水溫奴婢也已經試過了,請小姐移步過去浴室沐浴。”一名青衣婢女恭敬的稟告道。
夏薇目光微閃,指著她端著的紅色花瓣有些疑惑的開口:“這些花瓣有何用處?”該不會是花瓣浴吧?
青衣婢女聞言目露驚訝道:“小姐,你不知道嗎?所有將要侍寢的姑娘都必須先沐浴淨身,我們殿下喜聞落英籽的香氣,所以我們特地摘了落英籽的花瓣給小姐沐浴,待會沐浴完小姐整個人定然會香噴噴的,殿下肯定會很喜歡,肯定會很越發寵愛小姐的。”青衣婢女說到後麵突然降低了聲音,嬌羞的紅了臉。
夏薇臉色卻是非常不好看,奶奶的,宗政稷這匹種馬,居然還打著她的主意,真是後悔當初沒狠心捏爆他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