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把它砸了(1 / 2)

第四章-把它砸了

那一抹眼神,幽怨的就像是一潭深水,當著漣漪波紋,蕩漾入心田——這眼神,任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揮也抵抗不了啊,更別說純情小處男許仙了。

但許仙畢竟不是見到美女就邁不開腿的豬哥,他還是毅然決然的以他生平最快速度離開了王府。因為他感覺到這個王夫人絕非常人——常人的手腕能像長了刺一般把人的手指給紮傷嗎?

蘭陵巷也是個熱鬧的街巷,人來人往,穿梭不息。許仙走在街道上,緊皺眉頭,他發現方才在王府時詭異的手鐲此時又沒有了絲毫異樣,那股透心的冰冷之也全然無蹤,仍舊是一個平平常常的鐲子。

許仙狐疑,打量著手鐲,見其晶瑩剔透,純青泛白,是一塊上好的青玉,摸上去有一股溫潤暖和之意,滑潤柔膩,就像是——

就像是王夫人的手腕。

他忙晃了晃腦袋,拋開那些雜碎念頭,嘟囔道:“白素貞沒見到,反倒見著了迷死人不償命的貴夫人?這是哪跟哪啊!”

經過這麼一折騰,天色就將將暗淡了下來,斜陽餘輝灑在清秀的保叔塔上,寶相莊嚴。許仙卻沒有心思欣賞這夕陽下的錢塘風情,甚至也忘卻了與王夫人抓藥之事,疾步過了放生碑、石函橋,穿過錢塘門,徑走青湖街,過井亭橋、花市街,來到過軍橋黑珠巷中。

手腕上帶著一隻玉鐲——女孩子家家的,帶著玉鐲是為了美觀,許仙好歹也是個男人,雖然長的像小白臉,但帶著玉鐲始終不倫不類;再說了,那個玉鐲太邪門,一會冰一會熱的,必然是不祥之物。他索性連藥鋪也不回了,直接回到了黑珠巷內的姐姐姐夫家,想要找來榔頭鐵錘,將這個怪異玉鐲敲碎,省的生出了什麼變故。

姐夫李仁在左藏庫作募事官,是寶芝堂老板李將仕的弟弟。雖說不若李將仕家那般富裕,也是三餐無憂。

院落有些狹小破舊,稀落的種植著幾棵花樹,並不見花開。許仙十來步從院門跨入正堂,見許嬌容與李仁坐在正堂,盡皆緊皺雙眉,麵色陰沉,隻是一個勁的歎氣。

“姐姐、姐夫,怎麼了?”許仙本想無聲息的退出去,回到自己房間,但見許嬌容將視線投在了自己身上,隻得訕訕一笑,試探性的問道。

“你今天是不是又出去玩了?”許嬌容垂落眉梢,語重心長的歎道:“姐姐擔心你一個人在平江過不好,就安排你來臨安寶芝堂做工。前些日子你做的挺好,街坊鄰居都誇你聰明能幹。但你近來卻是怎麼了,也不出去診病,每天就知道去西湖玩耍。”

“姐姐,我今天去王府與王夫人看了病。天色已晚,就準備明天將藥送過去。”許仙心虛的說道。

“姐姐也不多說你什麼,你也不小了,總該為自己以後的路著想。”許嬌容輕歎一聲,扭頭問向坐在一旁的李仁,說道:“公甫,漢文他前些日子生了病,可能心情有些不好,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許仙在一旁聽的稀裏糊塗,不明白許嬌容所說的“這件事”是什麼。

李仁臉麵黑的就像是一塊碳,他大手朝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拍了兩下,咬牙道:“漢文,以後在寶芝堂隻管安心做事,千萬不要與他人爭執鬥毆。如果事情鬧的大了,姐夫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