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肥雖然有點納悶,卻沒有理他。
藏下不一會後就看到來了一群人,圍著戰僧打,結果反被戰僧打得滿地爬。
過了一會來了更多人,結果也是一樣。
何肥看完戰僧的神勇,待人都走了後,才回到了明麗河上的名利橋,興奮了一夜。
--這是他所見到的、佩服的戰僧。
可是在那以後,他就很少再見到戰僧,聽人說是被"逐出"了"下三濫"。
--呸,那是他自己"反出"的"下三濫"!
可是不管是"被逐"還是"反出",他都再也見不到戰僧了。
現在他隻能懷念、追思戰僧了。
因為戰僧被人殺了,被一個虛偽卑鄙的人用一種卑鄙虛偽的手段殺了。
他要報仇,殺了這個人為戰僧報仇!
--這是他的"大誌"--大大的誌向!!!
這個人,不但殺害了戰僧,更是在當上"德詩廳"主持之後,不思進取,不去振興"下三濫",反而勾結金兵,暗通西夏,為虎作倀,聽命於奸相蔡京!
他甚至還去刺殺當朝的忠良,大宋唯一的希望:諸葛先生!
這種人該不該死?
這種人該不該殺!
!!!!!!!!!!!!
他已磨刀霍霍!
他已等待多日!
他要在烈日下抽刀,斬掉這人的頭顱!
他要在雪地上拔劍,刺入這人的胸膛!
他要為戰僧報仇!
他要振興下三濫!
............
!!!!!!!!!!!!
可是現在他還得等待,他必須等待。
他武功不如他,才智隻怕也難在他之上,他是"德詩廳"主持,他則隻不過是一個小人物。
而且,表麵上他還平易近人,溫和可親,胸懷大度,君子泱泱,將自己的罪惡、陰謀隱藏得無懈可擊,掩飾得天衣無縫。
正是因為他殺了戰僧,複又直升"德詩廳"主持,才把"下三濫"弄得死氣沉沉,甚至,已是臭氣沉沉了!
要殺他,就要連他的影響力一起殺掉!
要報仇,就要理直氣壯地去報仇!
要振興,就要光明正大地去振興!
......所以,他隻有等待。
等待時機。
等待著春風把這一池臭水吹皺。
何肥這一天又把大誌重溫,因為似乎無休止的等待而心煩意亂,練完武後又要去"煮鶴亭"喝酒。
還沒到就聽到了傳言:"煮鶴亭"的"酒廬"被人闖了,"七七一一"被人盜了,還差一點就起了大火呢,幸虧......
何肥一聽,就知道自己的"小夢"破滅了,可是內心感到的卻隻是高興。
寒風吹來,掠過何肥的耳際,何肥覺得很溫暖,就像吹皺一池臭水的春風。
何勝神在屋子裏來回踱步,一件家具也沒有,一個仆人也沒有。
錯了。
不是這樣的,而是這樣的:
一間偌大的屋子,隻有何勝神一個人在踱步,一個活的仆人也沒有,--地上有三個已經死了;一件完整的家具也沒有,--地上全是碎片。
何勝神怒了。
何勝神如此動怒,一共有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