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問,很不甘心:"你怎麼破得了我的詭術?!是何平告訴你的?"
林敢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我?"何勇指著自己的鼻子,悲憤而且難以置信。
"是呀,就是你。"林敢笑道,"你自己告訴我的。以我目前的功力,要破你的詭術,根本毫無可能,如果不是你......"
林敢笑故意賣個關子,停下不說,含笑看著何勇。
何勇急急追問:"我怎麼了?"
林敢笑臉上掛著忍俊不禁的笑容,好笑又有點嘲弄,終於忍不住道:"因為你很臭!你身上實在太臭!簡直比垃圾還臭!所以我根本不用去破,無論你變老鼠也好,變大便,變石塊,變雪花也好,我都不管。我隻要望最臭的地方下手就好了--反正,哪裏最臭,哪裏就是你!"
何勇一臉的哭笑不得,接著哈哈大笑起來,林敢笑也不由大笑起來。
直把二人笑出了眼淚,彎下腰捂住肚子笑了個痛快。
好半晌,兩人才止住笑。
何勇道:"我算服了你,難怪你可以闖別人不敢闖的禍!對了,你那套拳法叫什麼名字?"
林敢笑道:"'拳傾朝野,俯首爭臣'。"
何勇道:"好一個'拳傾朝野,俯首爭臣'!我以後也要對你俯首稱臣了。"
林敢笑正色道:"不,你是我的兄弟!"
何勇一聽"兄弟"二字,心潮澎湃,望向林敢笑眼眸深處,那裏洋溢著渴望與真誠;林敢笑望向何勇,何勇眼中閃爍著感動與渴望。
兩人不由伸出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林敢笑道:"走,我們再去會一個人。"
何勇略一思量:"何肥?"
"就是他!"林敢笑點點頭。
"好,我也早想見識一下這個'孤獨的'何肥!"
何肥仰臥在橋欄杆上,頭枕著石柱,雙腿交疊,手環抱在胸前,吹著口哨,憂傷又帶點感傷。
後來雪越下越大,何肥也不進到橋洞裏去,任那雪花落在身上,也不去撣。
慢慢的,雪埋沒了他全身,而雪並沒有化。
何勇帶著林敢笑來到名利橋,隻見橋欄杆上隆起一塊,似是一人,知是何肥,心下暗暗驚異,沒想何肥的"九呼八十七吸"居然練到如此境界,隻怕自己......
正要提醒一下林敢笑,林敢笑已一步跨過去,拍了拍那"雪人"的肚皮,道:"起來,何肥!我們戰鬥!"
"雪人"的頭動了一下,雪頓時灑落地上,露出一張紅紅的嘴唇:"別煩我!"
林敢笑也不生氣,再道:"何肥,起來!我們戰鬥!"
何肥一抖,雪紛紛落下,有些濺到林敢笑身上,道:"走開,別煩我!"
林敢笑也不再說話,一拳朝何肥小腹打去。
何肥也突然不見了。
林敢笑硬生生將拳勢刹住。
何肥從欄杆下一個翻身,又回到原處,躺在那裏,看著林敢笑。
何肥這一展輕功,更讓何勇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