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覷準賭客中一身穿白衣的,不待他說,已撕開他衣服,撕成一塊布,然後就提著孟三通的頭顱,以斷處鮮血,蘸著寫上兩個大字:
猛虎!
她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書法,不顧眾人的驚駭,看了又看,忽從懷中摸出一方雕有老虎的印,蘸上鮮血,輕輕按上,卻是三個字:
朱簾秀。
朱簾秀嗬一口氣,忽然一槍刺穿屋頂,轟隆聲中一躍而起,一式夜戰八方,將埋伏在屋頂的六位高手一擊斃命。然後,她又一個起身飛起到旗杆上,幾個起縱,已來到旗杆頂端,幾下係好,猛虎大旗飄揚在空中!
朱簾秀正待下來,忽聽一個聲音冷冷道:"朱姑娘在這裏大展神威,未免太過不把斑斕世家以及我斑大橋放在眼裏了吧。"
"啪啪"兩聲,斑大橋拍手,隻聽格格聲響,空中旗杆破了一觸即發的氣氛。朱簾秀低頭一看,倒吸一口冷氣,她一手握住海馬槍,一手抓住旗杆,一條腿攀住旗杆,在旗杆搖曳中別有一種絕世的風姿。
原來當她換旗的時候,四周、平地上、屋頂上,四周都站滿了人,每一個都手持江湖中著名的斑家硬弓,箭已上了弦,弦已繃滿,箭頭上還閃著寒光,她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逃不出了。
斑大橋雙手背負,他在斑家同等子弟當中排名第二十九,本身武功已極高,何況還有這麼多弓箭手。
但是朱簾秀臉上卻毫不變色,她仍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絕世地獨立著,一陣風吹來,將她的頭發吹亂,她毫不在乎地用握住旗杆的手撫向腦後。弓弦更緊了,似乎隨時都將射出,斑大橋手一揮,製止了他們。
她的美讓他心動,尤其,她還這麼年輕,這麼無畏,憑他幾十年的花叢高手的眼光,他更是早已看出她還是個處女,想到這裏,他覺得小腹部發熱了,她身材這麼好,風采這麼絕世,想必,那滋味一定很不錯吧。尤其,她還有那麼顯赫的身世,他雖然從她的兵器招數上認出了她的來曆,她的師父是誰,但這隻是更增他的興奮,因為她根本逃脫不出。
他一定要把她弄的死去活來,於是他舉手,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他的手勢看上去很簡單,但是卻包含了多種意思,他舉的是左手,表示能生擒最好,他的左手並未全都舉起,隻是傾斜了一個不大的角度,那表示不要緊,他有辦法讓她下來,她的五指中指和拇指屈起,那就表示,在東邊方位的要特別注意事項,那裏地勢較險,她有可能從那裏逃生------縱使他在看他的眼神中,仿佛她已不穿衣服,但他的x仍極為嚴密,斑家禦下一向極嚴。
弓箭手的手不覺已鬆了下來,斑大橋正要開口勸降,忽然一陣破空聲襲來,風聲勁極,那箭的速度極快,斑大橋甚至來不及喝止,而朱簾秀顯然也料不到竟有人偷襲,醒悟之時,那利箭已當空射入她胸口,朱簾秀哇地一聲,一口鮮血在半空中綻放開來,就像一朵空無憑依的鮮紅的花!
她手一鬆,人已從旗杆上墜了下來,她的衣衫寬大,在空中獵獵而舞,像一支折翼的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