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知道,他這個局已被破了,不能將他一擊致命,已失去了意義,但願長鉤一擊,能取得蔡菜兒性命,那才是最重要的。
他正要下令撤退,忽見蒼牙一招攻向他,他不知他是如何瞧破他的形跡,但是他已來不及多想,正要後退,下令撤退,剛剛射過那大股,蒼牙已襲來,那幾個彩旗手喉嚨上均是一道鮮紅。
"衣刃!"他立即知道若不立即撤退,隻怕今夜便要斃命於此了,他一腳踢到大鼓上,希望能阻他片刻,大鼓如陀螺般旋轉著飛向蒼牙,蒼牙一掌撥開大鼓,就在這時,大鼓忽然裂開,一道人影擊向蒼牙。
"蓬"的一掌,正擊在他小腹上,蒼牙如斷線風箏般躍飛。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大喝:"不好了,殺人了。"
一聲既出,周圍的刃登時如鳥獸散,四下奔跑,就在奔跑的時候,長鉤已看準了那些保護蔡菜兒的高手,隻見他手中長鉤一閃,一個人已臥倒在地,適才的那聲"殺人了!"正是他所喊。他也隨著眾人一起逃,就在那些保鏢保護蔡菜兒的時候,接連殺了幾人,最後一個忽發覺隻剩自己之時,正要大喊示警,隻見寒光一閃,頭顱已飛出丈外。
長鉤大步走向蔡菜兒,而沒有阻礙,他想起了那一夜,那燈光下乍然的臉,他現在終於可以消除這個隱患了,他大步走向她,卻見蔡菜兒忽然轉過身來,衝她嫣然一笑,一柄青蛇般的軟藤槍已刺穿了他的胸膛:"朱--"
這個人當然是朱簾秀。
朱簾秀一槍解決掉大敵,正待前行,忽然地上一具死屍抱住她雙腿,一用力,正要將她雙腿折斷。
那人也是身穿白衣,自鼓中飛出,一擊奏效,盧九大喜,自那人出手姿勢,他已然認出,這人正是赫連曇花。
赫連曇花一擊得手,自半空中飛躍而下,要置蒼牙於死地時,忽然興起了個感覺,有人正窺伺著他,他若動作再大一點,那人必定可一擊置他於死地。更讓人覺得可怕的是,他不知道那股氣在哪裏,他一轉眼,已將下麵形勢打量個清楚,至少有四個人有這個可能,他當然可以反過來偷襲,但隻有一個,若是錯了,便腹背受敵,於是他氣一泄,放棄了這個追殺猛虎堂二號人物的機會,趁亂走了。走的時候,仍是白衣不沾塵,並不匆忙。
他一走,盧九自然也就走了。
這時,殺手蔣洞剛好擒住朱簾秀,他的分筋錯骨手已遠超江湖中人的一般境界,更遠超沾衣十八跌,他一動手,朱簾秀就必毀無疑,但是他隻覺得尾椎骨一痛,手上勁道全失,他惶恐:怎會有人知道我的罩門?!朱簾秀一腳踢飛他,她就在適才的時候,瞥見一道人影,那人體形極為陌生,但卻給她一個熟悉的感覺,她也知道剛才就是這人救了她!
隻是那人影閃得極快,轉瞬已失了蹤跡。
而蒼牙尋找那股氣息時,也有人消失不見,這兩個神秘人卻又是誰?
蒼牙拭去嘴角的血,問起朱簾秀所見那人的體型,忽忍不住笑道:"是他,我早知道這小子閑不住的。"朱簾秀似乎也知道他說的是誰,就不再問。而另一個人,卻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