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的酒品非常的好,上了車後就安安靜靜的窩在言楓域的懷裏不動,當然,這也有可能是言楓域太過臉上殺氣太重,讓白池乖乖下來。
言楓域撇著眼冷冷看著白池帶著緋紅的臉頰。
由於喝過酒,她的臉頰紅紅的像個香甜的蘋果,嘴唇微微嘟著,嫩嫩的紅紅的,濕潤帶著一點誘惑。
強製將目光轉移,言楓域冷著臉檢查了一下白池的脖子和衣服。
沒有絲毫的痕跡。
忽然想到白雪那隻狐狸,言楓域突然明白過來,忍不住咬牙切齒冷哼。
這次倒是給他算計了啊,下次非整死他不可!
即使心裏知道一切隻是虛像,可是隻要一想到白池那樣毫無防備的躺在一個人懷裏--言楓域咬牙切齒,眼睛裏帶著可怕的火光,狠狠瞪著貌似睡著了的白池。
白池的身子幾不可察的顫了一下,頭乖乖往言楓域懷裏又靠了靠。
嘖嘖,怎麼說呢,這言大醫生的威懾真是連不清醒的人都抖三抖啊……
今晚白雪很識相的沒有敢回家,言楓域的臂力實在是驚人的大啊,受了傷也能抱起白池走。
心裏打算今晚不回醫院裏躺了,言楓域把白池放到床上,眼光一斜就看到了擺在床頭的兩個印花盒子。
他略動心思便猜到了這是什麼,瞥了一眼入睡了的白池,言楓域的心微微的一動,手就伸向了盒子。
不過在半途他就收回了手,墨玉般的眸子含著平時沒有的溫柔笑意看向白池。
嗯,耐心等等吧,他要等白池親手把禮物送給他。
腹部又是一陣疼痛,言楓域的臉色一白,咬牙忍了痛,扶著牆壁,走出房間。
這回的苦肉計,代價還挺大的啊……
宿醉醒來的後果得自負。
白池呲牙咧嘴的從床上爬起來,一看時間,六點,還好不晚。
頭疼頭疼頭疼……白池使勁揉著太陽穴,在床上滾來滾去,一邊哀嚎。
白雪路梓明你們兩個混蛋,誰說的喝雞尾酒不會醉了……
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多種雞尾酒混在一起喝會醉……
言楓域推開門,就見白池在床上滾著,不由扶額微微一歎。
“白池。”他走過去彎下腰,輕輕喚她。
白池眼睛都沒抬一下,繼續滾得不亦樂乎。
她頭疼,懶得理會其他的事,所以連進來的人是誰都沒有注意。
“白池。”
言楓域堅持不懈地喊,見她實在不舒服,忍不住伸手輕輕按住她的額頭,略微冰涼的手貼在白池的額頭上,令白池感到一陣舒適。
言大醫生的動作很體貼,不過說的話可就不怎麼體貼了。
“喝那麼多酒活該,需要我找你們護士長來叫你起床麼?”
滅絕?!
白池“噌”的一下坐直,猛搖頭。
“不用了不用了。”
言楓域放開手,黑眸中含笑帶著戲謔。
“頭不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
白池繼續猛搖頭,可是這一搖頭,頭卻更疼了。
等等……這個人不是白雪!
白池突然瞪大了眼:“你……你……你……”
言楓域?不是該躺在醫院裏嗎?怎麼在這兒?
“既然頭不疼了就起床,剛剛賴曉曉打電話來,今天是七點上班,現在已經六點二十了,今天要我送你嗎?”
言楓域自顧自的說著,走到門邊,沒聽到什麼動靜,皺眉回身,看到白池還是呆呆的坐在床上,唇角微揚,“怎麼,要護士長來喊你你才起床?”
一句話又戳到白池死穴,白池猛地從床上蹦起來,手忙腳亂地套上外衣,衝出房間。
果然喝酒誤事!
用冰水洗了把臉,白池揉著太陽穴,就見言楓域一臉淡淡地穿戴好了,站在玄關,一身休閑裝,簡單而又明朗。
“你……怎麼會在我家裏?”白池瞥了眼餐桌,心裏默默,沒有早餐吃啊……
言楓域微微眯眼,沒回答,看了眼手表:“還有時間,走吧,去餐館吃吧,順路送你去上班。”
真是……我家?真生疏。
白池小跑到他身邊,不知道說什麼好,猶豫了一下:“你去哪?”
“回醫院躺著,中午記得送飯來。”言楓域淡淡道。
“額……這不順路吧?還有啊,中午時間不夠來吧?”白池悄悄掐算了把時間,忍不住一陣汗顏,中午就休息一個小時,她還要吃飯呢。
“你看著辦,我說順路就順路。”言楓域縮在包裏的手緊了緊,修長的手指輕輕挑動了一下早就準備好了的醒酒藥。
這丫頭……反正是自找的,吃吃苦,活該!
狠狠心,言楓域將藥順手扔進了樓道裏的垃圾桶裏。
白池聽到動靜,回頭:“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