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燈火闌珊,車水馬龍,好一番熱鬧的場景。
而我卻躲在昏暗的橋洞底下,撿著不知道誰扔下的半截煙頭吧嗒吧嗒的抽著。
在過一個半月就該過年了,這天兒很是寒冷,我緊了緊從垃圾堆裏撿來的破舊軍大衣一籌莫展。
我叫陳冰,大學畢業都快三個年頭了,村裏唯一的大學生。
可卻獨獨在這莫大的繁華都市找不著個像樣的工作,也是,如今遍地都是大學生,跟不要錢似地。
最後我淪落到了工地上搬磚,這一期工程下來,便是兩個年頭,結果他娘的包工頭帶著小姨子,卷著錢款跑路了。
討債無門,如今一分錢沒有,隻能睡橋洞,更別說回家過年了。
我眯著眼看著不遠處的草地旁,一對野狗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娘的,連狗都有個暖被窩的女人,而我如今26,卻連個牽過手的女朋友都沒有,可謂是悲催至極。
我將那吸的隻剩下海綿味的煙頭猛的砸到地上,轉身準備睡覺,雖然冷,但睡覺似乎是唯一能讓我忘記饑餓的辦法。
剛一轉身準備拉過那半截破被子蓋在身上,冷不丁感覺有人影晃了一下。
我一驚,莫不是遇到了搶劫的?
不等我反應,隻聽見那如涓涓溪水般清澈的聲音傳來,“別動,別出聲。”
緊接著,我就嗅到了一股極好聞的香味,是女人香!
我瞪大眼,看著突然衝出來壓在我身上的漂亮女人,一時間,腦袋跟被抽空了似的,動彈不得。
然後那女人似乎還不滿足於壓在我身上的這個姿勢,直接拉著我的衣領把我翻了過來,而她變成了在我的身下。
臥槽,我這是走了狗屎運了嗎?
身下的這個女人,絕對可以稱之為極品,美麗的大眼睛跟葡萄籽似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會說話。
而身材……我抬手一摸,我去,這大冬天的,她竟然隻穿了一件貼身的衣服,很有質感。
那腰段兒,盈盈一握。
我下意識的動作似乎激怒了這姑娘,怒瞪著我,又說了一次,讓我別動。
搞什麼?她自己跑出來摟著我,又讓我別動?
我有些莫名其妙,想推開她,這不是拿我一窮苦人民開涮嗎?
女人似乎知道我生氣了,立馬放低了姿態,拉著我說,“求求你,救救我。”
救救她?
緊接著身後傳來一陣嘈雜聲,我下意識的扭頭去看,隻見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人不知道在尋著什麼。
借著月光還可以看見他們身上紋著紋身,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難道我身下的這位美女是為了逃避那些人的追擊?
就在我害怕會惹上麻煩的時候,那美女一把摟住我的脖子,直接堵著我的嘴。
我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起來,身子也不覺得冷了,隻是有些缺氧。
而剛剛那群黑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身下的美女緊張的身子直打顫。
好在這橋洞裏麵黑,而我又在美女身上,那些人掃了一眼,吐了一口唾沫,隻道一聲晦氣,說這邊就一臭乞丐跟他老婆暖被窩呢。
然後那群人諷刺的大笑著就離開了。
等到那群人離開了好一陣,美女才算鬆了一口氣,直接把我從她身上推了下來。
我很不爽,剛剛還盼著我救她,這會咋就翻臉不認人了?還捂著鼻子,嫌我臭。
“現在安全了,你可以走了。”
我冷聲說道。
大半夜的拿我開涮,不讓人好好睡。
我賭氣似的拉過被子轉身就睡,不在理會那個女人。
可我一點睡意都沒有,好半響沒聽見身後有動靜。
最後那女人幽幽說了一句,“對不起啊,小哥,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