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聲越來越大,震動感也愈加強烈。等到我們哥仨爬出來時腳下的地麵已自中間向兩邊裂開,敞開一張九十公分見方的洞口。黑乎乎的,往外冒著塵煙。很顯然,是徐鬥踢鑿子時無意中撞到了墓門的機關。徐鬥這才回過神來,驕傲的道:現在你們知道在下為什要砸手砸腳了吧!好就是讓你們知道本人才是打開此墓的一號人物。文才冷笑著道:那你再下去踢一腳看看。還能那麼準的話我送你去國足當教練。文才哼了一聲道:我哪裏有時間去教那幫廢物,我還得涮盤子洗碗呢……
等了好大一會兒,都沒見那墓口的石板有什麼動靜,想來應是完全打開了。我從彭儀手上拿過過鋼管捅了幾下,算是測試。畢竟老是圍在外麵評論機關的巧妙不是發財致富的門路。總要照起工才行。並無動靜!洞口處塵埃已然落定。用手電照下去,能看到一排梯道向下延伸,再往下就看不清了!石俊驚啊:娘的!地宮啊!文才說:皇宮才好,金銀珠寶,三宮六院……說到這兒扭頭看看彭儀改口道:三宮六院就免了吧!封建專製的產物,咱們是社會主義新青年,不能有那種醜陋的思想。我們要忠於愛情,始終如一,堅貞不渝,我們要錢財如美女,視美女如糞土……說著話,從我手上奪過手提燈,準備去找他的三宮六院。我連忙攔住他,既然洞口有機關洞下也可能有機關,貿然下去豈非和尋死一樣。文才點頭,問道:那依扒皮兄之見該當如何呢?
我讓唐萍去拿鞭炮。徐鬥咧嘴道:專業就是專業。鞭炮能試出機關!文才說:能!說不定下麵的機關全是聲控的。一盤鞭炮丟下去,嘩,全部倒閉。彼時,你我兄弟長驅直入,直搗福布斯。
我沒搭理那兩個賊廝,聽他們的什麼也幹不成,二人的第一職業就是給人沷冷水,拉人和他們一樣——在庸俗中漫步。機關有什麼可怕的呢,終究是人造的。我怕的是活物,天知道吞下麅子的是什麼東西。看位置,那怪物的洞口正在墓口下方!古人認為鞭炮可以驅邪,年這個大怪物就是被響聲給驅跑的。其實,驅不驅的邪並不複要,重要的是在這響聲中可以得到心靈上的慰籍。沒多大會兒,唐萍便取來了鞭炮。兩盤二十萬響的大炮仗丟到一個幾近封閉的空間裏,其威力可想而知劈裏啪啦,震耳欲聾。濃濃的硝煙不斷翻騰出來,嗆的人不可向邇。
我們幾個剛逃到牆堞前,就見墓牆下的洞口處''呼"的一聲噴出一股氣流,把洞口的落葉塵土吹的徑向四外飛散。石俊驚叫:快拿槍來。蘇梅和彭儀飛身回帳,須臾,便將獵槍遞到我和石俊的手上。如果不是情況緊急,的一定要好好表揚二位短跑女將,跟她們研究一下去參加奧運會的事。
鞭炮還在轟鳴,洞口的氣流還在湧動。我和石俊端著槍,死死的盯著洞口。文才和徐鬥人手一根鋼管分立在我們左右。四女躲在我們身後,大氣都不敢喘。
一條青蟒從洞裏爬出來。好家夥,總有七八米長,比我的小腿還粗。青鱗黑條紋。腰間有一粗節,想來應是未消化的麅子。一雙眼睛跟乒乓球一樣,額頂高高隆起一隻肉角。這家夥顯然是被惹毛了,爬出洞後並不逃竄,而是盤身翹首跟我們對峙。還挑釁似的衝我們張口吐信。石俊大怒道:還敢跟老子耍橫。我崩了你!
我小聲勸阻,憑這家夥的個頭,兩槍絕難打死。打不死反而會激怒它,到時候咱們還拿什麼和它抗衡?搞不好就得搭上一條性命。至少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