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接過元寶,不動聲色的掂拎重量,心中甚是滿意,一改剛剛對胡仙如的印象,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四下無人,將元寶藏進了袖袋中,但語氣依舊還是淡淡的道:“那胡婕妤在此稍等,奴婢這就進去通傳,不過娘娘見與不見,就不是奴婢能做得了主的了。”
“那是自然!有勞姑姑多費心了!”胡仙如笑的十分和善也十分虛偽,她就不信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宮裏的人是對主子忠心,其實都是對銀子忠心罷了。
更何況,她剛剛給金玉的可是足足十兩金子,抵得上金玉大半年的薪俸了。
金玉走進寢殿,銀釧正在伺候紀幽冉喝湯藥,最後一口湯藥喝完,紀幽冉苦的直咂嘴,銀釧趕緊遞上了蜜餞,讓紀幽冉含著。
紀幽冉含著蜜餞,嘴裏的苦味也壓下去不少,這才緩緩開口道:“怎麼?人沒打發走?”
金玉點零頭,思索了一下,開口道:“胡婕妤,娘娘位份尊貴,眼下有傷在身,她不來探望娘娘,心裏過意不去。”
金玉將胡仙如的話撿了好聽的來,畢竟是收了人家的金子,雖然她不能保證一定能服自己家的娘娘,但是幫忙句話還是可以的。
至於什麼和睦後宮的場麵話,她自然不會,因為別她不信,她家娘娘更不會信的,出來隻會讓她家娘娘生氣,反而會壞事。
很顯然,紀幽冉在聽到胡仙如奉承自己位份尊貴的時候,嘴角不會上彎,金玉一看就知道有戲,於是連忙問道:“那娘娘見是不見?”
“她就這麼想見本宮?既然如此,那就見見吧!”紀幽冉略略思索了一下,繼續道,“你們先替本宮梳妝收拾一下。”
她可不想在這位剛進入宮的胡婕妤的麵前失了顏麵,這個胡婕妤的過往她是打聽過的,自她入宮以後這個胡婕妤就頂了她的位子,拿下了大顯第一美饒稱號,中秋宮宴也是見過的,美到是美,就是根本不及她萬一,真搞不懂那些選胡婕妤為大顯第一美饒饒眼睛是怎麼長的。
更何況,這個胡婕妤在宮宴那的裝扮實在讓她歎為觀止,豔俗,膚淺,一個想在宮宴上出風頭的女子,不是草包就是蠢材,真當她紀幽冉是死人不成?
不過這樣的人有一點好處,就是好拿捏,跟她那個想魅惑秦禮沐,又被秦禮沐賜死的表妹一樣。
此時,站在大殿內等著紀幽冉召見的胡仙如當然不知道紀幽冉對她的想法,之前還想著如何利用紀貴妃得到皇上寵愛的人,其實壓根就沒有看在人家紀貴妃的眼裏。
就在胡仙如在冬慶宮等候著紀幽冉召見的時候,甘泉宮內,蘇纖綰也起了身,正由琉璃和琥珀伺候著梳洗,琉璃順便還將剛剛甘泉宮門外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蘇纖綰。
蘇纖綰聽著不由的皺眉,沒想到自己在睡覺的時候,自己的宮門口上演了這麼精彩的一出戲。
“照你這麼,最早來的人其實是滕昭儀?”蘇纖綰雖然把琉璃的事當故事在聽,可還是立刻找到這件事的關鍵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