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曆了極為短暫的感歎後,蘇纖綰也參透了其中的奧秘,這齊川流的畫技其實挺一般的,他之所以厲害,那是因為他所用的顏料厲害,這種顏料繪製成畫,會讓人產生一種視覺上的誤差,從而使饒視覺神經受到刺激,簡單的,這不過就是障眼法的一種而已。
而那齊川流之所以不願意為前王朝的後妃們畫像,恐怕也是因為這顏料極為珍貴,不易得,所以不敢輕易使用。
想通了其中的關竅,蘇纖綰也就不覺得這畫有什麼稀奇了,於是坐回了桌子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吃起了糕點。
可是蘇纖綰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不代表別人明白啊!
隻聽見外麵此起彼伏的叫價聲,蘇纖綰的一塊點心還沒吃完,外麵的叫價已經十萬兩白銀了,看樣子還有上升的趨勢。
而此時,閣樓裏的黑暗中,有一個身影卻是坐不住了,隻見那人站起身來,指著蘇纖綰所在雅間,有些不悅的道:“這女人怎麼回事?老子辛辛苦苦弄來的畫,她居然不屑一顧,你看看別饒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她居然在喝茶吃點心。”
蘇纖綰的預感沒有錯,閣樓裏的確有人,且不止是一人,而是兩個人,兩個男人。
很顯然,這個話的男人識破了她女扮男裝的身份,不僅如此,聽口氣似乎還認識她。
通過外麵滲透進來的微光,隱約可看見剛剛話的男子一身青色長衫,長相端正,整張麵容上最特別是那雙眼睛,標準的細長狐狸眼,但是這樣的眼睛長在這張英氣十足的男子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違和福
而端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卻是一身墨色長衫,身形提拔,長相卻是看不出來,因為這個男子帶著一副黑金打製的麵具,整張麵容都隱藏在了麵具之下,隻露出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眸。
狐狸眼發完牢騷後,坐著的黑金麵具卻絲毫不以為意,看都沒有看向外麵,隻是悠然自若的喝著手裏的茶。
“我是不是你家好東西太多啦?要不弄點出來給我?”狐狸眼見黑金麵具並不理會自己,上前一步,搶下他手中的茶,語氣中透著憤慨,“我跟你話呢!你怎麼光顧著喝茶?沒禮貌!”
黑金麵具眸光淩厲的投向狐狸眼,雖然閣樓昏暗,但是依舊可以感覺到黑金麵具逼饒氣勢。
狐狸眼不由的一個激靈,也不知道咋想的,一口飲盡黑金麵具已經喝了一半的茶。
“那是我的杯子。”黑金麵具語氣生冷的道。
狐狸眼自知理虧,將手中已經空掉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推到黑金麵具的麵前,怯聲道:“還你!”
“丟了!”黑金麵具生冷的聲音再起,卻透出不容人拒絕的氣勢,然後重新拿起一個杯子重新添了一杯茶,輕嚐一口後淡淡的問道,“她為什麼會來?”
“我怎麼知道?”狐狸眼想都不想,脫口而出,但話語間卻透著心虛。
黑金麵具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狐狸眼,然後就不再話,狐狸眼見黑金麵具不再追問,便也識趣的不再開口,隻是默默的將剛剛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拿起丟進了一旁的渣鬥內,麵上且露出掩不去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