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真真顯然非常失望,她:“這大概就是瑞兒的命吧!我的父親一直在培養我的庶長兄,希望他可以接任家主的位子。雖然我和母親都不稀罕什麼家主之位,但是,如果瑞兒一直這個樣子,一旦我的庶長兄繼任家主,瑞兒就活不成了,他絕不會允許有一個威脅自己地位的嫡出弟弟存活在這個世上的,哪怕這個人是個廢人。”
滕真真的非常直白也非常淒哀,蘇纖綰聽著卻有些難受,的確,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這個時代的背景環境造就了這些饒心境,且不這個時代,就算是後世那些兄弟姊妹相並爭奪家產的豪門宅鬥還少嗎?
到孫鶴針,蘇纖綰不由得想起另一個人,那個與孫鶴針同樣醫術高超之人,前王朝的國醫聖手賀章。
其實在她的心裏一直存著一個疑問,眼下正好可以問上一問:“真真,其實既然你的外高祖是賀老先生,那麼賀家人怎麼沒有繼承他老人家的衣缽呢?”
滕真真知道蘇纖綰的意思是想問她為什麼不請賀家人來給弟弟看病,於是不由輕歎一聲,她:“賀家族訓,賀家醫術隻傳男不傳女,所以縱使我的外祖父隻有我母親一個女兒,醫術也隻能傳給子侄。而我的外祖父在母親出嫁前就離世了,臨終前還將他的畢生心血——章醫方略留給了我的母親,自此以後我的母親就與娘家斷了來往,也不知道他們都去了哪裏。”
原來是這樣,這重男輕女的陋習還真是從古至今的流傳了下去,好在自己生在後世,經過大力宣傳,後世之人懂得了男女平等,不過這種陋習在邊遠落後的地方卻依舊還是存在的。
“還是你外祖家好,你的外祖也隻有你母親一個女兒,可以依舊還是將醫術都傳給了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又傳給了你...”滕真真著著就停了下來,因為她意識到自己錯話了,不該提到蘇纖綰過世的母親,於是連忙改口,“對不起,我隻是一時感慨,沒想惹起你的傷心。”
蘇纖綰倒是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畢竟那個母親並非是她真正的母親,就算是蘇皇後還活著,恐怕對這個母親的記憶也早已模糊。不過滕真真的這番話倒是真的,孫鶴針隻有這一個女兒,卻還是將醫術都傳授給了她,足見他對這個女兒的疼愛,也可以看出他的思想開明,做事並不古板守舊。
隻是很可惜,蘇皇後的母親卻英年早逝,而蘇皇後卻對醫術毫無興趣,並未得到她的真傳,不過自己帶著這身醫術穿越而來,做了她的女兒,也算是彌補了這種遺憾吧!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老的安排,冥冥之中自有意。
“我會想辦法去找我外公,然後遞話給他,但是我外公治病的規矩你也清楚,到時候他老人家會不會去,我就不能保證了。”蘇纖綰握住滕真真的手,真誠且鄭重的道,“真真,我答應你,如果有一,我能遇見你的弟弟,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替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