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蘇纖綰的轎輦從祥安門裏出來了,於是紛紛下跪行禮,高呼千歲。
蘇纖綰揮手讓眾人起身,眾人起身後看見紗巾遮麵的蘇纖綰,全都一愣,然後開始的聲的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秦禮洹從禦林軍的隊伍裏走了過來,拱手作揖:“皇嫂,你這是怎麼了?”
蘇纖綰抬起已經發了疹子的雙手,輕歎一口氣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突然就起了疹子。”
秦禮洹看著蘇纖綰布滿紅疹的雙手,有些觸目驚心,於是關切的問道:“那皇嫂可有請太醫看過?皇兄知道了嘛?”
“無事,太醫令之前為本宮配過藥,抹上幾日就會消退,多謝王爺關心。”蘇纖綰輕聲回道,“這點事就不要驚擾皇上了,還是去普陀寺為先皇後敬香祈福要緊。”
開玩笑,她可不敢讓秦禮沐知道,她原本就是想借著這次去普陀寺敬香的機會溜出去與姬坤見上一麵,萬一讓那家夥知道了不讓她去普陀寺怎麼辦?她豈不是白折騰這一場。
“什麼時候可以出發?人都到齊了嘛?”蘇纖綰趕緊轉移話題。
秦禮洹見蘇纖綰似乎除了發的疹子有些嚇人,身體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礙,話也中氣十足,話語間還透著那麼些許的興奮,看樣子的確如她所並不要緊,何況他也聽過蘇纖綰之前發疹子的事情,也就不再追問此事了。
“基本上都齊了,就還差滕昭儀一人。”秦禮洹。
按照宮規,滕真真雖然被下旨封了妃位,但並未行過冊封禮,所以宮外的人依舊隻能稱她為昭儀,但宮裏的人卻早早的都稱她為滕妃,所以她也是有資格被列入此次普陀寺敬香的名單之鄭
“那就在等等吧!”蘇纖綰點點頭,然後目光掃視了一圈,眉心微蹙的問道,“方妹妹呢?本宮不是讓人去王府傳了懿旨?怎麼沒看見她?”
“臣弟正要稟報皇嫂,顏兒讓臣弟向皇嫂告罪,她自己身體不好,不宜舟車勞頓,而且翠屏山的山路崎嶇,恐怕拖慢了行程,所以就不去了。”秦禮洹麵帶歉意的道。
“怎麼?方妹妹的病情有變?”蘇纖綰不由麵色一變,孫輕舟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去一趟王府為方顏診脈,都恢複的不錯,怎麼突然又身體不好了?
“不不不!皇嫂之前給的藥也很有效,太醫令也是心細照料,顏兒她...很好”秦禮洹越越沒有底氣,很好兩字幾乎都是輕吐出口。
蘇纖綰哪裏能不明白秦禮洹的意思,方顏的身體一點兒事都沒櫻什麼舟車勞頓、山路崎嶇,不過都是借口。
王府用的馬車雖然比不上宮車,但也是同一批工人製造的,不過就是規製上了那麼一些,其他性能和舒適度其實基本上沒有差別。
翠屏山的山路卻是崎嶇不假,可是也有轎椅可以乘坐,雖然一般情況下,為了顯示敬香禮佛之饒心誠,大家都是徒步走上去的,但也還是準備了轎椅,畢竟也有年事已高或身體不方便的人想要上山敬香禮佛,爬不了山就隻能坐轎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