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秦禮洹勸慰道,他心裏明白秦禮沐其實並不想選秀,普下之人都以為帝王至高無上,可以為所欲為,卻不知道帝王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夏獨殤將軍快進京了。”
秦禮沐心中算了算日子,開口道,
“你讓他到京後立刻進宮述職!”
“臣弟知道了!色也不早了,臣弟就先出宮回府了,皇兄也早些休息吧!”
秦禮洹起身行禮告退。
“還有,你去查查孫輕舟的來曆和底細!”
秦禮沐突然開口道。
“好!”
秦禮洹聞言愣了愣,心中有些疑惑不解,但嘴上依舊應聲。
—————
冬慶宮,寢室內。
紀幽冉正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銅鏡用玉梳梳著散落的秀發,金玉端著湯盅走了進來,靠近梳妝台,通過銅鏡的反射,看了一眼紀幽冉的臉色,心翼翼的開口道,
“娘娘,燕窩已經燉好了,娘娘快喝了吧。”
紀幽冉抬手就將玉梳砸向金玉的腦門,玉梳落地,碎成幾塊,金玉的腦門立刻起了一個碩大的腫包。
嚇的金玉立刻跪下磕頭,顫聲道,
“娘娘息怒!奴婢知錯了!”
“息怒?你做錯什麼了?”
紀幽冉麵若冰霜,冷冷的問道。
“奴婢用人不善,壞了娘娘的好事。”
金玉聲若細蚊,弱弱的道。
“知道就好!這麼點事你都辦不好,本宮留你還有何用!”
紀幽冉語帶怒氣的道。
“娘娘恕罪!請娘娘念在奴婢侍奉多年的份上,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奴婢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金玉嚇得瑟瑟發抖,語帶哭腔的道。
她知道紀家處置罪奴的規矩向來狠毒,男的一律發賣外地,永世不得回京;女的一律賣到暗門子裏,此生淪為娼妓。
她作為紀幽冉的陪嫁,跟著紀幽冉入宮,如今也是一等一的大宮女,除了甘泉宮,這後宮其他的宮人們誰不給她金玉三分薄麵。雖然自己動輒便被紀幽冉打罵,但總算吃穿不缺,麵上也有光。若是被遣出宮回到府中,即使不賣到妓院,也隻能留在府中做些粗活,淪為粗使的奴婢,哪有跟在紀幽冉身邊風光。
更何況她還盼著將來有一日,紀幽冉可以大發善心,將她的賣身契還給她,再替她指個好人家,把她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她自己這麼多年下來也存了數額不的體己銀子,即使不嫁人,將來也可以做些買賣為自己養老。
“起來吧!”
紀幽冉淡淡的道,
“那三個蠢貨的家人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老爺傳話進來,人都已經送出京城了,等到霖方就會全都解決。”
金玉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將燕窩督紀幽冉麵前,悄聲道。
“那就好!”
紀幽冉接過湯盅,用勺子喝了一口燕窩,淡淡的道,
“本宮答應過他們,無論這事成與不成都會給他們一筆錢,然後再送他們去和家人團聚,如今他們自己都死了,自然也隻能送他們的家人下去跟他們團聚了。真金白銀的他們是用不到了,金玉,記得多燒些紙錢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