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禮沐拉著蘇纖綰的手朝房間裏走去,琉璃見狀很識趣的沒有跟上,隻是站在房間外的走廊下默默為蘇纖綰和秦禮沐守著。
進屋後,秦禮沐坐在了正座上,蘇纖綰站在一旁替秦禮沐沏茶。
秦禮沐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今日禮洹來找你了?”
蘇纖綰拿著茶具的手微微一頓,心中遽然一驚,轉念一想,一定是暗影衛通知秦禮沐的。
上次她出去散步,偶遇方顏那次,一定也是暗影衛通風報信的。
蘇纖綰心中略感不悅,被人監視的感覺真心不好。
蘇纖綰嘴上不,卻在心裏給暗影衛悄悄把這筆賬記了下來。
“是啊!昨日是中元節,綰兒散步到了梅園,偶然遇到了方顏,綰兒看她病的不輕,所以才跟洹親王想要替她看看。”
蘇纖綰光明正大的坦白道。
既然有些事情躲不過,不如坦坦『蕩』『蕩』的麵對。
秦禮沐神情微微一頓,他也沒想到蘇纖綰會如此直截簾的承認,竟然沒有絲毫的隱瞞,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講話題繼續下去,但是心裏到底還是氣悶的。
房間內一時間空氣像是被凝固了,氣壓十分的低沉。
蘇纖綰和秦禮沐皆不再話,蘇纖綰將沏好的茶督了秦禮沐麵前的桌案上。
熱氣繚繞,茶香悠然。
“那皇後可知她是何人?”
秦禮沐語氣淡淡的道,然後端起茶杯,用茶杯蓋撇了撇浮沫,並未著急喝茶,而是重新將茶杯放到了桌案上。
“臣妾知道,她是先帝貴妃的娘家侄女。”
蘇纖綰緩緩的開口道。
“既然皇後都知道,那皇後還要跟她來往?”
秦禮沐板起臉來沉聲道。
這是秦禮沐與蘇纖綰成婚以來,第一次用這樣疏離的語氣跟蘇纖綰話。
“臣妾以為,方貴妃是方貴妃,方顏是方顏,並不能混為一談。”
蘇纖綰毫無懼『色』,麵『色』一正道。
“那皇後又可知,方顏就是方家培養的一枚棋子,當初如果老四登基為帝,方顏就是這大顯的皇後!”
秦禮沐語氣漸起怒意的道。
“可是四皇子並未登上皇位,而方顏也沒有成為皇後。”
蘇纖綰不卑不亢的道,
“如今這個下是皇上你的。臣妾以為不論方家當初打的什麼主意,又到底在暗地裏謀劃了什麼,他們都未成功。而方家那些罪有應得的人都已經被皇上發落了,皇上你又何必跟方顏一個弱女子過不去呢?”
“弱女子?難道朕的母妃就不是弱女子?朕能允許方顏活在這個世上,已經是朕最大的仁慈了!”
秦禮沐聲音忽然提高了許多,聲音也漸漸冷了下去。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因為素母妃娘娘的死怨恨方家,皇上的心情臣妾可以理解。可是臣妾以為上一代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下一代。”
蘇纖綰眸光盈盈的繼續發表自己的觀點。
“皇後!”
秦禮沐忽的站起身子,對蘇纖綰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