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百五十兩。”
“我出一百八十兩。”
“那我出二百兩。”
“二百五十兩。”
......
“本姐出一千兩。”
清脆悅耳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眾人尋聲而去,一個身著鵝黃色襦裙,頭戴鬥笠紗巾的少女舉著銀票,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
眾人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繼而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起來:這是誰家的姐,出手這麼闊綽。
少女將手中的銀票遞給身旁的婢女,語氣中透著傲嬌,
“千萍,去替本姐將那串翡翠項鏈拿來。”
“還是這位姐有眼光,得來,這串翡翠項鏈已經是這位姐的了。”
掌櫃興衝衝的就要將翡翠項鏈裝入錦盒,那個叫千萍的婢女走到櫃台前就將銀票遞了過去,掌櫃一隻手遞過錦盒,另一隻手伸手就去接銀票。
“慢著!”
忽然有一隻手按在了錦盒和銀票上,掌櫃和千萍皆是一愣,扭頭朝這雙手的主人看去。
一個婢女某樣打扮的姑娘語帶不悅的嚷道,
“掌櫃的,生意可不是你這樣做的,這條項鏈明明就是我家姐先看中的,你怎麼可以坐地起價,還什麼價高者得,哪有這個道理。”
其他人聽這婢女如此,都紛紛開口幫腔這婢女,倒不是因為她們有多正義,要為這位婢女打抱不平,隻是因為這翡翠項鏈被那鵝黃色襦裙的少女高價競得,心裏不平衡而已。
掌櫃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這即將到手的一千兩可不能就這樣被這丫頭給攪黃了,剛想張口為自己辯駁幾句,卻不想那位鵝黃色襦裙的少女卻率先開了口,
“怎麼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少女走到櫃台前,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婢女又看了看婢女身後的少女,這少女一身湖水色的襦裙,料子也很普通,雖然看不見臉,但這少女隻是尋常姐的裝扮,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想必家世也好不到哪裏去,於是語帶不屑的道,
“你家姐要是也有一千兩,本姐就將這翡翠項鏈讓給她。”
婢女摸了摸懷揣的銀票,心知出門前隻帶了五百兩,於是朝她家姐投去求助的目光,意思是姐你身上還有多餘的銀子嗎?而她家姐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怎麼?連這區區的一千兩都拿不出來?真是掃興。”
少女見那湖水色襦裙的少女和她的婢女半沒有答話,越發的得意。
“你...”
婢女又急又氣,臉色漲的通紅,卻也無計可施。
“聽蘭,不得放肆!”
湖水色襦裙的少女終於幽幽開了口,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然後朝那趾高氣揚的少女微微一施禮,
“這位姐姐,都是妹妹的婢女不懂事,還請姐姐莫要怪罪。”
“姐...”
那個叫聽蘭的婢女見自己家姐對那位囂張的少女如此客氣,心中氣結。
而那鵝黃色襦裙的少女見湖水色襦裙的少女如此卑躬屈膝,心中十分暢快,根本不屑於與那少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