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怎麼敢受皇後娘娘的禮。”
紀城笑著婉言謝絕道。
蘇纖綰一聽這話就知道紀城想多了,於是用帕子掩了掩嘴角,開口道,
“對了,本宮聽太醫令可以通過為孕婦把脈,從脈象上看出懷的是男胎還是女胎,不如本宮下旨讓太醫令去一趟國公府,為夫人把把脈,可好?”
紀城不明白蘇纖綰突然對他示好是為什麼,其實他也很想知道王氏這胎懷的到底是男是女,可是這宮裏有誰不知道這位新晉的太醫令是蘇纖綰的人,萬一這蘇纖綰讓太醫令暗中做點什麼手腳,那就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他之所以現在會在這裏守著,就是擔心孫輕舟會對紀幽冉不利,萬一有個什麼意外,他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皇後娘娘的好意,老臣心領了。隻是這太醫令是專門伺候皇上和後宮各位娘娘的,老臣不敢擅用,等瓜熟蒂落自然就知道是男是女了,老臣不急,不急。”
紀城恭敬的婉拒道。
紀城不願意,這都在蘇纖綰的意料這種,這就叫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據她所知,以前那個尹輝祖還活著的時候,沒少到紀家去看診,也沒見紀城避諱什麼。
蘇纖綰之所以跟紀城這些,無非就是閑的無聊,解個悶罷了,她可不指望紀城能承她的情記她的好。
“既然國公爺這麼了,那本宮就不勉強了。”
蘇纖綰淺淺一笑,端起茶盞輕嚐了一口。
孫輕舟從寢室走了出來,紀城聽見動靜,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如何?”
紀城抓住孫輕舟的胳膊,急聲問道。
“請國公爺放心,娘娘她已經脫離危險了,微臣給娘娘開了藥方,按時服用,再靜養些時日就無礙了。”
孫輕舟掙開紀城的手,不遠不近的道。
“那就好!那就好!”
紀城轉悲為喜的道,
“那本公現在能進去探望娘娘嘛?”
“可以倒是可是,隻是娘娘現在還在昏睡,很是虛弱,恐怕不能與國公爺話。”
孫輕舟輕聲道。
“有勞太醫令了!”
紀城拱手謝道。
“既然紀貴妃已經脫離險境,那本宮也得去告知皇上一聲,免得皇上憂心。”
蘇纖綰完朝孫輕舟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先走一步,讓他隨後跟上,然後轉身對紀城道,
“國公爺,時辰也不早了,國公爺也要早些回府休息,明日等紀貴妃清醒了再進宮也不遲。”
“諾!老臣謹遵懿旨!”
紀城拱手道。
蘇纖綰點零頭,然後扶著琉璃的手,徐步走出了大殿。
蘇纖綰剛走出大殿,就看見琥珀抱著錦盒急匆匆的走進了冬慶宮,琥珀走到蘇纖綰麵前,屈膝行禮,氣息微喘的道,
“娘娘,奴婢將人參帶來了。”
“郡主已經安寢了嘛?”
蘇纖綰莞爾一笑道,估計這琥珀是擔心自己在冬慶宮有危險,一路跑著來尋她的吧!
“嗯!郡主回宮就睡了,奴婢還撥了兩名宮人替郡主值夜。”
琥珀點零頭,應聲道。
“做的不錯!把這參送進去交給宮人就好!本宮在宮門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