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平淡自然,而沒有一絲的冷漠,我露出一抹不為人知的淺淺微笑,宛如自語般的低喃。
彼岸,你知道嗎?你好像洛丞,卻又不是洛丞......
如果是搭檔的話,就認可你吧。
"嗯......"帶著一絲解脫的熟悉低笑,彼岸輕聲應著。他知道......就如同那時,他的勝券在握。
......
"呐,冷靜下來了吧......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回到夜惑軒,彼岸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可樂扔給我,然後毫無形象地把自己摔進沙發裏,挑著眉看我。
我一邊喝著可樂,一邊在腦海裏整理著思路。
陳默和江曦雨怎麼會突然回老宅裏去?他們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個線索的?江若雪,夢魘,八年前的火災......一切的一切,如同一團糾纏的亂麻般讓我感到挫敗異常。
心煩意亂地甩了甩頭,忽然想起一件事,轉頭看向正在打嗬欠的彼岸,"那幾個醫生和護士,你已經為他們消去控魂術的影響了嗎?"記得彼岸說過,被夢魘殺死的人身上會殘留控魂術的能力,如果接觸時間過長的話就會受到影響。
彼岸似乎是真的困了,他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回答:"當然了,要不然他們這會兒就該去找閻王報道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什麼,他們中的控魂術隻是一些殘留的影響罷了,不如你上次中的那樣厲害,嘖嘖,就像是跟夢魘近距離接觸過一樣。"
"那就好......"說到這裏,我忽然頓住了。
等等!控魂術!近距離的接觸?!
"你怎麼了?"見我的臉上神色變換不定,彼岸不禁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深呼吸一口氣,我閉上眼,然後緩緩睜開,眼眸中的疲憊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利芒:"彼岸,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夜,是如此靜溢,猶如波瀾不驚的井水,不起半點漣漪。
黑暗寬敞的病房內,床上的人靜靜地躺著,呼吸微弱到急不可聞的地步。忽然,整個房間似乎扭曲了一下,但僅僅是一瞬間就恢複了原樣。
"曦雨。"我站在江曦雨的病床前,看著沉睡中的人,淡淡地說。
床上女子的滿身燒傷已經被細細處理過了,但還是那樣可怕,隻不過現在的我看著她這副樣子,卻有一種想要出手打破她的頭的衝動!
"啊拉啊拉,看來我們的睡美人是不願意配合呢,怎麼辦呢?"彼岸好整以暇地抱著手臂站著,"呐,淩歌,你想怎麼做呢?"
"動手吧,在這裏不方便。"我瞥了這個家夥一眼,什麼時候了還沒個正經。
"嗨嗨嗨~~~我就是個勞碌命。"故作哀怨地說著,彼岸輕輕地揮手,下一刻,我隻覺得周圍空間一陣扭曲,隻是一瞬間的眩暈後便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夜惑軒。
而江曦雨已經站在我和彼岸的麵前,滿身的繃帶慢慢脫落,伴隨著燒傷的疤一起從病服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