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洛白費力地抱起昏迷中貝果果,氣憤地罵了聲:“你這個女人真是個背時鬼!誰遇見你誰倒黴!”
雪,下得更大了。夜間山間裏的風猶如饑渴的野狼在嗷嗷地嚎叫,猛烈的風肆意地吹刮,抱著貝果果的尹洛白幾乎立不住腳。他記起在這附近有個臨時休息室,心裏一定,往那裏艱難地走去。
因為來這裏的人的身份的關係,這裏的臨時休息室也修建得不錯,隻是,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隻有簡單的飲料機和沙發供客人使用。
不過,好在裏麵有空調可以暖暖。
他把貝果果放在沙發上,轉身把門關上,將空調的溫度開得很大。他看了看依然昏迷的貝果果。她的雙眸緊緊地閉著,眉頭緊皺著化不開。
忽然,尹洛白聽見一聲聲小聲的呻吟,他湊過去……
“不要……不要……”
他聽見貝果果一直這麼地夢囈。
難道這次他真的太過分了?
尹洛白忽然瞄到眼前的這個女人臉上似乎有一些不一樣。
貝果果做了一個很冗長的夢。
她夢見她回到了十幾年前,她還是一個小小的小孩子。那天,是她的生日,難得的天氣很好,更加難得的是她的爹地有時間陪她過生日。一直以來,她的生日就隻有雲姨陪著她過。
那天她很開心。爹地說帶她去一個好玩的地方玩,她滿心期盼地跟著爹地坐上了飛機。
那是一個很大的滑雪場,有很多很厚的白雪。她興奮極了,因為在台灣基本上很難看到雪,更不用說這麼多的雪了。她踏著小小的滑雪板,蹲在地上玩著潔白的雪粒。
“爹地!你快過來看啊!好多好多雪啊!~”她開心地朝遠處的爹地招招手。
“果果……”爹地掛掉手機走過來,抱歉地望著一臉期待的她,“對不起,爹地有重要的事情要先走了,你先自己玩好嗎?爹地已經囑咐了朋友照顧你,明天爹地就來接你好不好?”
她的心裏一陣失落。她用力地甩掉手上的雪粒,不再看爹地。每次生日都是這樣,不是沒時間陪她,就是每次一陪她就中途有事,每年的那個生日蛋糕都是她一個人吹的。每次!總是!這樣!
“對不起果果。”爹地歉意地看了看她,也來不及多說些什麼哄哄她,就急衝衝地走了。
她偷偷地望著爹地離去的身影,晶亮的眸子裏寫滿了失望。她緊緊地抿著嘴,豆大的晶瑩的淚花含在眼眸裏,就是沒有掉下來。
“我帶你滑雪吧……”美女教練笑盈盈地拉起她,“這裏很好玩哦,尤其適合小朋友滑雪呢!”
她搖搖頭,掙脫美女教練的手。
“我不想滑了!”
“真的很好玩哦!”美女教練很有耐性地溫柔地說,“保證你會玩得非常開心的。”
她固執地搖搖頭。
“教練!”忽然,遠處的一對母女揮著手喊著美女教練,“能來一下嗎?”
美女教練看了看母女,又看了看她,攤攤手:“好吧,你要乖乖的呆在這裏,或者自己先回去休息,不能亂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