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情王爺來休妻(2)(1 / 1)

等同於被休棄,不,比被休棄還要慘,以後再婚還要來看這個前夫的臉色。

她勾了勾唇角,不管自己再不再婚,起碼主動權掌握在手裏。

男人的臉孔有些微的扭曲,他想不到,一個草包,忽然懂得這些實際操作中的事了。

早知如此,何必提出和離,直接一紙休棄多好。

不過為了女兒,他還是鬆了口。

“女兒歸本王。”他再度重申,似乎把女兒交給她,是多麼不放心的一件事。

他隻是拍了拍手,王府的管事就端著各色文書進來了。

她執筆寫下自己的名字。

管事瞟了眼她寫的字,正經的簪花小楷,不是說王妃向來草包,不學無術嗎?又偷瞟了一眼王爺,見他閉目養神,也就不再多言。

“王妃,不,白家小姐,請。”

他手裏遞過來的,是一個小小的包袱,還有一張放婚書。

有了這些,還有他答應的錢財,她想自己應該可以滿意離開了。

“王爺說了,既然已經和離,就速速離開王府。”他見白芷呆呆的,不哭不鬧,總覺得她很詭異,生怕再鬧出上回的上吊事件,若不是下人手快,隻怕她已經……

她點點頭,也不接包袱,徒步離開。她孤身嫁入王府,連一個丫鬟婆子都沒有,可見白芷在娘家的地位,實際上是非常低的。

她和這具身體還在磨合期,腳步略微沉重,走到王府門口,已經暮色四合,門口一輛馬車,高貴大氣,綠呢簾子掀開,竟是不久前離去的端王顧培樓。

他懷裏,好似還抱著一個粉妝玉琢的女娃娃。他對她視而不見,他懷裏的小女孩,病仄仄地開了口:“爹爹,這個女人總算要走了嗎?”

聽到這個聲音,白芷卻如遭雷擊,玲瓏,是她的玲瓏嗎?

她也有過一個女兒,卻在七歲時夭折了,她窮盡家族和科技的力量,終究沒有能夠抱住她的壽命。後來她越洋跨州,終於在南美的荒野中找到了隱醫世家的老祖宗,綜合自己家門所學,和最先進的西醫,這才找到女兒病的根源和醫治辦法。

玲瓏早夭,終究是她心頭的最痛。她記得前世丈夫指著她的鼻子罵:“都是報應!你專替權貴診病,不問是非善惡,隻談錢權,如今報應來了,怎麼不報應到你的身上!卻把玲瓏給害了。”

隻一眼,她就確定,顧培樓懷裏的,正是她魂牽夢縈的玲瓏,眼尾的紅痣,都一模一樣。

“玲瓏?是玲瓏嗎?你生病了嗎?”情急之下,她上前去試圖觸摸女娃娃的額頭,女孩兒卻嚇得尖叫一聲,把臉深深埋進了顧培樓的外袍下,她聲音顫抖,直喊著爹爹我怕。

顧培樓似乎很寶貝這個女兒,輕聲細語地哄著,但是臉上卻顯露出對白芷的忍無可忍。

一返身看向白芷時,手裏多了一把寶劍。

男人握劍的姿勢很好看,脊背挺直,手臂繃緊,肌肉蘊藏在薄薄的袍衫下,可惜白芷無能欣賞,因為這把劍對準的,是她。

顧培樓開了口,他如星的眼眸裏,帶了嗜血的狠辣:“白芷,本王警告你,你再敢碰顧氏玲瓏,小心你的狗命。”

劍尖微微刺進她雪白的脖頸,和她脖子側方的大動脈相隔不遠,傷口處鮮血汨汨地流了出來。

她就那麼冷冷地看著他,根本不懼那點血跡,電光火石間,腦子裏已經晃過好幾種想法。

如果這裏的玲瓏和她的玲瓏一模一樣,那麼到了八歲上,她就會得那可怕的病,最後一病不起,再也救不回來。

她不能讓這事發生。

三年,她還有三年。

她必須要變強,隻有強大起來,才有底氣從端王手裏搶奪女兒,至少,給她醫治她的權利。

從頭到尾,她都不在意他,和他手裏的劍。

他一臉厭惡,仿佛劍尖碰到她,都難以忍受,收回寶劍,他薄唇輕掀。

“給本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