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想不通,她怎麼可能知道趙鳳麟心中所想呢?
他敏感地察覺到白芷似乎要借著這個玻璃煉製的方法,來提出一些條件。
光是用頭發絲兒去想,也知道白芷想要說些什麼。
她是看準了自己對製作出真正的玻璃很是熱衷是不是?
盡管趙鳳麟的臉色不太好,白芷還是開口說了自己想說的。
趙鳳麟見到她開口,甩了甩袖子:“我不稀罕你的玻璃方子,什麼都別說。手術就手術,你要什麼,到我王府的公中來支。”
白芷沒想到,趙鳳麟會拂袖而去。
她不信。
製作玻璃,一定是他事業版圖中的一個重要的製高點。
從他沒日沒夜往宋地跑,就是為了這個玻璃便能看出一點兒端倪。
可是,他竟然拒絕了。
難道,他真的知道,自己下一句想要說什麼?
白芷追了幾步,卻被趙鳳麟倏然回頭的眼神嚇了一跳。
他眉眼之中全是冷冽和暴怒,一把將白芷壓住,實驗室裏黑燈瞎火,因為被趙鳳麟壓住,白芷抵擋不及,一下子就壓在了試驗台上。
他的暴怒從緊緊箍住了自己腰部的手上傳來。
“白芷,我警告你,想用玻璃跟我換自由,沒門!”
“你既然已經收下了我的九凰冠,也答應了婚事,就斷沒有回頭的路了。”
這句話裹挾著趙鳳麟的狂怒而來,而他緊緊箍在自己腰部上的手,也散發了一點兒內力。
黑暗中,似乎又見到了趙鳳麟熟悉的猩紅色眼眸。
另一隻捏著白芷下巴的手,也漸漸收攏,趙鳳麟猛然低下頭去,狠狠吻住了白芷的微微張開,在黑暗中吐氣如蘭的櫻色紅唇上。
白芷隻覺得腦袋被狠狠地固定住之後,趙鳳麟的舌頭猛烈地叩擊著牙關,在外力無法違抗的情況下,她終究失守。
然後口腔便有一條柔軟的東西侵犯了自己的牙床,舌頭被追逐纏上時,傳遞到大腦的酥麻感覺。
太過令人震驚。
口腔裏的一場混戰。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白芷到底還是選擇了抵抗,她緊咬牙關,想要狠狠咬下的當口。
卻被趙鳳麟及時放開,兩人皆在急劇地喘息。
趙鳳麟不過出於好心,提醒道:“用你的肺呼吸。”
他倒還真的當自己是個雛兒麼。
饒是在心裏這麼想,白芷還是滿麵通紅,發髻淩亂,冰冷的試驗台,和自己身體上的熱度形成了反差。
趙鳳麟雖然毫無經驗,到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會。
白芷滿臉的春色,倒是盡收眼底。
他心頭掠過一絲的誌在必得:“你的身體出賣了你。白芷,乖乖做你的手術,完了之後,我便會來娶你。”
說完他手指摩挲了一下她濕熱的嘴唇,當下收斂了心猿意馬,離開了玲瓏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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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被任命檢校病兒所的副醫官這件事,她本就是同意了的。
此際她已經名揚京師,且這名氣,已經是十分的顯隆。
玲瓏醫館推出的靜脈注射治病方法,也經過多天的推廣,成效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