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見到雲落的時候她已經喝了不少酒,瘋瘋癲癲的從一隻沙發上跳上另一隻,包房裏還有兩個陌生的男人,他們交談著沒有顧忌雲落的撒潑。
看見心安進來她就把她摁倒在沙發上,雙手死掐著她的脖子。把嘴巴張開,快裝死給我看。
你幹嘛?我還沒吃飯呢,你不會現在就開始灌我喝酒吧。
雲落的臉色沒有變化,看來酒精還沒有完全發揮作用。她鬆開手晃了晃桌子上的空酒瓶,我喝多了,叫你來就是要幫我擋酒。
那他們是誰?心安拉她近一點低聲的問。
他們?她踉蹌著站起來吼了一聲,過來,別說話了,我最好的朋友,貌美如花,柔性碧月的心安小姐,還不趕緊過來見過她。
那兩個陌生的男人挪過身體客套著幫心安開酒,不好意思,她喝多了,你們別介意啊。
兩個人笑了笑,能把這個大美女喝醉也是我們的榮幸哈,你自己玩,不用拘束,我們還有點事要談。說著就跟心安碰了碰酒,兩個人跟雲落說了一通話就走了出去。
他們出去了,我們兩個耍。奶奶的,今晚我必須得不醉不歸。
你還沒醉呢就說起醉話了。
那兩個人是誰?你認識麼?他們似乎對你圖謀不軌。
管他呢,他們隻要願意對我好就行,我從不拒絕對我好的男人。雲落甩了甩頭發。
心安不想過問這些烏七八糟的事,順手點了一首歌,她問她,我要不要先唱首歌給你。
雲落湊了過來,眯著眼看了看,我不要聽。你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她神神秘秘的拉著我。
看什麼?
她忽然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半個雪白的香肩,你看這裏。
哪裏?
她十分別扭的指給我看,就是這裏。
借著昏暗的燈光,心安還是看清楚了一點,一片淤青的印痕,很不和諧的刮在她雪嫩的肌膚上。
怎麼回事?心安問她。
是顧城,顧城他。。他讓我受的傷。我不甘心,他怎麼會不愛我了呢。她喃喃自語,心安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
封閉的空間,宣泄的情感,雲落的聲音越來越低。她的臉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她的電話響了,她拿在手裏,眼睛一亮,神色慌張的避開心安出去接聽。
回來以後她雀躍的跳了起來,啦啦啦啦啦,程前打電話我了,嗬嗬,心安,是程前,他回來了。她使勁搖晃著她。
心安眯著眼睛問她,你肩膀不疼了?
我他奶奶這會還顧得上這個啊,有錢賺了,明兒個買個創可貼不就行了。我要走了,你自己玩好,拜拜。說完就踩著高跟鞋,挎著鑲鑽的手拿包,把心安和翻滾的思緒甩到這個空蕩蕩的身後。
心安點開播放鍵,那首歌是弦子的《第三者的第三者》,她確信,她唱得比弦子唱的好聽,隻是但是沒有人能為她作證。
不知道顧城是怎麼找來這裏的,他一推門就看見唱完歌獨自喝酒的心安。他問她,雲落不在這裏的麼?
心安斜睨了一眼,她說要回她父母那裏。
顧城在心安對麵坐下,錯開半米的距離。可是她告訴我說她去了她姥姥家。
心安想把這個說漏嘴的謊言給巧妙的跳躍過去,但一時之間找不到適宜的話題來掩蓋,兩隻手對著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