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左右兩側的美人都已經安然入眠,思索著等一會兒就可以溜之大吉,我絕不能將自己夾雜在這樣的尷尬中。
力青卻已然醒來,她睜大眼睛問我,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裏?
我把手裏的白色短衫塞到身子後麵,我,要回家去了。你們睡吧。說著又把短衫堂而皇之的拿出來穿在自己身上。
你對我不滿麼?力青也開始往自己身上穿衣服。還是對她有意見。
你不要誤會,不,這本來就是個誤會。力青,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我會對你負責,但是今晚我必須得回到我自己的家裏去,這也是我的原則。
那我知道了,我隻是出來送你走罷了。你不用多想什麼。
你不是都已經睡下了麼?這樣再出去很麻煩的。
你真的以為我能睡得著麼?我告訴你,我一直佯裝入睡,眼睛閉著,耳朵卻能洞悉周遭的一切,你可別忘了,這裏是我的房間,你們在那個位置,限製你們隻能做什麼。我用心就能猜出個大概。
你跟我出去,我正有話要問你。
我被力青叫了出去,在她們居住的樓道裏,力青拉過我的手臂,把我的手掌貼在她的胸口問我。顧城,我什麼都能看得透,但是我午飯看穿你的心。你現在要誠懇的告訴我,歡宜和我,你到底會選擇那一個?
我已有妻子,力青,你們兩個都是好女孩。我都喜歡你們,可是我對誰都不會做出選擇。
不,你欺騙自己。這一切都是騙局也是我安排好的戰局,我是我要歡宜打電話給你的謀害故意弄丟了她的一隻鞋。這主意是在你打電話約好我之後才想到的。我那時候已經在家裏了,我隻想知道你在我們之間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你做了,也選擇了,為何要狡辯。還為何和我上了床,卻為何又容忍兩個女人躺在你身邊。這不是一個成年男子的作為。你讓我困惑不解,讓我惶然不已。我今晚跟你出來隻想想你一個答案,而且必須要有答案。
力青咄咄逼人,我已經接收到她目光裏的淩厲。
我對你們兩個都還不了解,而且我從不做選擇,所以很抱歉,力青,我無法給你想要的答案。至少到今天為止,我在你們之間也隻跟你上過床,我跟歡宜之間純潔如初,並無你想象中的哪有那個齷齪。我希望你理解我的由衷。
你說不了解,是我還是歡宜。那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包括太多一字不漏的,我知道歡宜的全部秘密。
你想說什麼?我把力青的手拿下來握在自己的手裏。
我想說的是,歡宜她根本不會喜歡你,她沒有靠近你的必要,她哎顧子恒,甚至比你預料的還要過猶不及,是深入到骨子裏的真真切切的愛。她愛他的錢,更愛他的身體。她被他蠱惑,不是你一己之力就可以拿下她身上的那道符的。我希望你清楚這一點,一個女人若對一個男人沒有愛,她怎麼能忍受為他墮過多次胎,為他隱姓埋名,為他營營役役。她愛他,無法脫離他,誰也不能驅逐她。
這是她的隱私,我不需要知道的這麼詳細。力青,我沒想要跟歡宜發展到哪個地步,我們也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她現在的身份是我叔叔的情人。所以我對她不是選擇,是作為朋友之間的適度的關懷。
那你就選擇我吧,我沒有那麼錯綜複雜的秘密。我可以忠誠於你。
可是你需要的我無法給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