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過完生日之後我跟林先生就幾乎斷絕了來往,我打心裏還是很抵觸這個在我生命中留下小汙點的男人的。
沒過多久,學校要召開畢業生就業招聘會。在那寫滿標語的紅色橫幅下麵,我同時看到了那那兩個體型凸出的男人。林先生就坐在王總對麵,他們兩個的麵前分別樹立著不同企業的標語牌。
我走過去,沒有同他們打招呼,而是跟其他同學一樣心懷敬畏的接受麵試。
他們兩個人卻同時抬起了眼睛,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我把自己的簡曆握在手中,猶豫著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過了一會兒我們的係主任走了過來,他問我,陸心安同學,你站在這左右不定的幹嘛?學校給你訂的單位是王總的公司,他在你左手的位置,還不快去麵試。
我注意到王總的笑容,他果真脈脈的看著我,等待著我的靠近。
我把自己的簡曆遞過他,埋起眼睛,不敢多看他一眼。怎麼了?陸心安同學,你不會要裝作不認識我吧。
我。
沒什麼,不用緊張的。你的簡曆我也不用看的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已經夠格的了。來吧,明天就到我們公司報道。林總沒有告訴你吧,其實我在平遠也有分公司的。正缺人手,你真麼活撥開朗,一定能夠勝任的了的。
他見我不說話就又說。是不是擔心我們公司的待遇問題?你這就更加不惜擔憂了,你是你們係裏的優等生,是你們領導舉薦你來我公司的,待遇上自然也不會虧待於你。你還有什麼顧慮麼?我今天是忙裏偷閑來這裏的。你是最後一位麵試者。
他梳著舊時的小背頭。皮膚保養得很好,白皙而又光澤,講起話來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應該不經常抽煙,平時有良好的生活習性。
我是從他的牙齒間判斷出他的個性特征的。老實說我對這個跟林先生的這位朋友頗有好感。
我喃喃道,那,那就聽您的吧,不過我現在是實習生,恐怕會令您失望呐。
這位同學可真謙虛。你是有實踐經驗的,我都已經很肯定你的能力了,你盡管放手去做就行,如真有不同的我會親自輔導你的,噢,對了,我這段時間都會待在平遠的。
他怕我拿不定主意就接著說,不是說要給我帶你同學去我別墅裏聚會的機會麼?不會在這個時候想要耍賴吧。
我還沒有被這樣的追問過,每一句話裏都飽含期許,容不得我拒絕。我就這樣成為我們年級裏第一個順利通過全市最好的傳媒公司的麵試的畢業生。
整個文學係的人對我羨慕之極。
我自己沒有過多的感受,隻是記得那張和善著逼近我的臉龐。王總,嗬嗬,這樣的重遇還是有緣分的。
第二天我早早的去到他的公司報道。
當我站在那鬱鬱蔥蔥的歐式建築的前麵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他那天在招聘會上最後問的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原來他的公司就設在他的家裏,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那棟無人居住的別墅。
這裏的確沒有人出入,隻有一個負責打掃的阿姨,據說每周來打掃一次。
上下上層樓,房間的劃分是舊時的格局,能看出廚房和衛生間的利用空間。其他的都是居室,簡單的裝修,木板是鵝黃色的,吊頂是棗木紅,散發出沉悶氣息。
我走進去看見他的第一句話是。王總,你這裝修太太不搭調了,你有一個那麼好的做裝修的朋友,怎麼不讓他來幫你好好整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