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昨天撞到我們,還沒有道歉呢!”顏諾寒威逼利誘地說,“隻要你道歉了。我們就當沒見過你……”
怎麼又扯到道歉了?當沒見過她?她還不能當沒見過他們呢!唐羨對他們已經徹底無語。他們是兩個男人麼,怎麼肚量那麼小……特別是那娘娘腔。
她白了顏諾寒一眼,過了半晌,嘴唇微張,神情冷淡地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顏諾寒氣急敗壞地上前幾步,衝唐羨大吼:“你這個不講理的女人!你自己說讓我們到會長室評理的呀!現在會長也已經在這裏了!你怎麼還不道歉?”
奚洋見談話提及自己,這才有點反應,當然,從他們的話語中,他已經多少猜到是什麼事情了。
唐羨從牙縫裏發出一聲“切”,連看都不看顏諾寒一眼,繼續說:“不可能。”
顏諾寒滿臉通紅,整個人顯得越發嬌柔美麗:“你隻會說這三個字嗎?”
唐羨回過頭,徹底不理會他一個人的胡鬧。
顏諾寒隻好又回頭以埋怨的眼神盯住江楚歌。
江楚歌最怕看到他這種“小寶寶要吃奶”的眼神,隻好再度開口:“你撞了人,就應該道歉。毋庸置疑。”
他的話極具威懾力,而且還算有理。若眼前的不是唐羨,別人恐怕當場就歇菜了。
唐羨若有所思地掃過這一前一後兩人,心裏冷笑:每次那娘娘腔一轉頭,後麵撲克臉就開口,這算什麼陣勢?她如寒冰利劍的眼神落在江楚歌身上,語氣裏不帶有任何情緒:“我已經說了。不、可、能。”
江楚歌也沒有見過像唐羨這樣倔的女生,不由有些慍怒,眉頭微皺,霸氣斐然道:“必須道歉。”
難道聽了一句道歉他們能多活幾年?這麼多人,她要是低聲下氣了,這臉還真沒法擱!
她瞪了江楚歌一眼:“法律裏有規定我必須道歉嗎?”
這算什麼道理?江楚歌的怒氣一點一點集聚。顏諾寒在一旁咬牙切齒,美麗的臉龐擰在一起。
“沒有吧?”唐羨環視四周,她身後的人不知是散了一些,還是也被她的冷冰冰嚇到後退,此時恰好空出了一條道可容一人通過。她扭過頭就要走,“那我走了。”
江楚歌眼睛裏冒出幾縷火光,他的音量加大,衝唐羨厲聲道:“法律不可能什麼都規定。但你撞了我們,必須道歉。”
奚洋嘴角的微笑更濃了,他看著眼前這三人,並不準備插嘴。
“不可能。”
顏諾寒又聽到這重複的三個字,忍不住嚷嚷:“喂,你隻會這三個字嗎?我看你是沒理由吧,隻想耍賴!喏……”他暗示性地加了一句,“你昨天說要我們到會長室,現在不那麼麻煩就見到了會長,你還不肯道歉,出爾反爾!”
“對啊。”周圍女生的讚同聲響成一片,“奚洋學長都沒幫她呢,他們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啊?”
唐羨聞言,默默轉頭,對上奚洋那意味深長的目光,眼神複雜。他們之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收到信號,奚洋揚起官方微笑,啟唇僅僅隻說了個“我”字,周圍的學生們都奇跡般安靜了下來,數不清的目光落定在他身上。
“這個女生……”他目光深邃,神情中隱含著舒心和坦然,還有很多別人看不懂的情緒,“她叫唐羨,是我奚洋的女朋友。”
“什麼?”
“不可能!”
不可置信的尖叫和慘叫響成一片,頓時,四個人淹沒在一片喧嘩之中。
顏諾寒這下被反將一軍,禁不住一臉迷茫。他轉頭看看江楚歌,發現他依然鎮定自若,隻是緊皺著眉頭,神色凝重。
唐羨回過頭,與奚洋目光相接,隨後相視一笑。
“可是……”等到嘈雜略微安靜了一些,江楚歌忽然麵無表情地開口,“這和道歉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的聲音極具威懾力,“你撞了人,必須道歉。”
所有的聲音一瞬間被吸走,硝煙滾滾而來,火藥味兒彌漫在空氣之中,久久不散。
這人怎麼這麼倔……唐羨已經懶得重複那三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