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娜沒詞了,麵對那副堅冷如冰的臉孔,隱約可感察背後那種強大無法抗拒的力量。她默想了很久,首次有種無計可施的虛弱感,末後小聲的問:"那麼,他的死期是什麼時候?"
恰巧,電視裏正播放一段采訪:"國際摩托車聯合會主辦的nnn公路競速賽將於下月15日舉行,這是四年一度的總決賽,車迷們很關心總冠軍金剛狼狀態如何。下麵,我們向他的經紀人了解下情況。"鏡頭轉移,一個油頭粉麵的家夥進入畫麵:"金剛狼狀態非常好,隻要他的'空氣撕裂者'開動,其他人就等著在後麵吃灰吧!啊哈哈哈......"記者提問:"眾所周知,3n決賽采取擂台製,總冠軍以擂主身份出賽,應對升入決賽的新挑戰者。但假如金剛狼狀態不好,無法上場,是否意味著決賽將會取消?"經紀人衝攝影機揮拳頭:"對!沒錯,金剛狼不上場決賽就辦不成!這表明總決賽是為金剛狼辦的,他一個人的比賽!想挑戰他的傻瓜們記好,金剛狼永遠是賽場的主角,永遠是......
若離翹起拇指,朝電視指了指,示意"死期"答案已現。
"靜海死亡日期,是下月15日?3n總決賽上!"阿黛娜雙眸閃亮,"那混蛋說總冠軍如果不出賽,決賽就將取消......那樣的話,靜海還會死麼?"
"你很聰明,自己想吧。"若離起身,拿著濾網走向摩托車,準備給機件清洗上油。
阿黛娜輕敲額角,邊思索邊嘟囔:"use your imagination baby,總會有辦法......"裏屋響起輕微呻吟,聽著象靜海的聲音。那邊若離無動於衷,顯然傷員情勢安好。阿黛娜也不想征求她的允許了,循聲走去拉動小門的把手。牆後是一間小臥室,裏邊放了張小床,淡黃色燈光自壁燈發出,低暗而溫暖。
床上躺著朝夕牽掛的那個人,臉龐紅潤,睡的象個孩子。悄悄走近床邊,輕輕掖好被角,隻聽他嘴裏含糊念叨:"阿,黛娜,阿黛娜......"
夢囈還念自己的名字,沒有哪個女孩不會為之動心。阿黛娜眼裏噙著淚,笑容溫柔又燦爛:"靜海,你是個天才,你剛給了我一個最絕妙的點子。"
正如若離的預計,三天後許靜海複原了,揉著額角下了床,頭一句有條理的話就是:"阿黛娜來過?"
"是的。"若離遞給他擦臉的熱毛巾。
"你引她來這的,為什麼?"
"因為情況棘手,一個人難以應付。"若離答道,"跟以往的事故不同,當時死亡毒質已充滿你的全身。沒有她作助手,我無法召回你的靈魂。"
"你說過,禁止外人參與冥界的事務,這也是冥界派你來監視我的原因。"靜海頹然坐進椅中,垂著頭嘀咕:"前些日子,我打算向阿黛娜坦白實情,隻是為將來不再談起。但那天聽了她弟弟的遭遇,我決定永遠保密。免得她不顧危險探尋亡魂,我想阻止這一切發生,可還是......"
"誰也阻止不了命運。"
靜海霍地揚起臉,眉頭越皺越緊:"你在說謊,是你故意讓她卷進來的。冥界使者執行任務,還用的著凡人幫忙?"他扶桌而起,帶著如夢初醒的神情:"冥界法則你曾多次強調,什麼鐵麵無私,不容許失誤,不許凡人插手,現在這些法則全打破了。你不是單純監視我。若離,你真實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