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47 章如此處境(1 / 2)

碧兒卻是攔在了沈青風的麵前,對葛畫道:“你去將夫人放下,帷賬放下來,張大夫你趕緊去看病!”隨後,碧兒才看向沈青風,“莊主,你有那個閑工夫聽曲兒,你還關心夫人感幹什麼啊,她的死活你真的關心過嗎?”

張炳陸有些呆愣地看著突然之間發怒的碧兒,從碧兒在莊主身邊當值,她對莊主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現在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之間發這麼打的脾氣。

張炳陸沒有時間再耽擱了,連忙跑到了床前去看蘇淺淺的情況。

而沈青風,先是轉身對流心姑娘說道:“今天就暫且先到這裏吧,我讓葛書送你們回去。”

流心也知道眼前的情況她還是早些告退的話,因此搖了搖頭:“不了,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沈公子,告辭了。”

說著,轉身帶著丫鬟離開。

而在一旁看熱鬧的斐煙,卻是伸長了脖子看向床榻的方向,她很好奇沈青風和蘇淺淺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這個時候沈青風卻對斐煙道:“你回房間。”

不容置疑的語氣,斐煙就算想要留下來看熱鬧也是不可以了。但是沈青風的話就是命令,她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不得已,還是離開了蘇淺淺的房間。

沈青風看了眼葛書,葛書會意,也緊跟著離開了房間。

沈青風沒有理會碧兒的發怒和生氣,舉步就要走到床前,碧兒移步,再次轉移到了沈青風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沈青風一字一頓道:“讓開!”

碧兒眼圈泛紅:“奴婢鬥膽替夫人問一句,莊主心裏真的有夫人嗎?奴婢不讓,不是因為奴婢生莊主的氣,奴婢自知沒有那個資格,奴婢攔你,隻是怕夫人看到莊主的時候會因為受到刺激而再次暈倒過去!”

碧兒的聲調很高,每個字都好像從牙縫兒裏擠出來一樣。

葛畫這個時候走過來,雖然他也對莊主的所作所為很是氣憤,可到底是莊主,總不能讓碧兒冒著生命危險頂撞莊主。

沈青風看了葛畫一眼:“葛畫,看好碧兒。”

然後,沈青風繞過碧兒,走向床邊,碧兒還想要去攔阻,卻被葛畫給攔住了。碧兒怒瞪葛畫:“怎麼,事實都擺在了眼前,這個時候你還要為莊主說話嗎?”

葛畫動了動嘴唇,也唯有說出一句:“莊主也有他的苦衷。”

碧兒臉上掛著淚痕,輕嗤一聲,聲音中帶著哽咽說道:“苦衷,難道這就是你們男人見異思遷所慣用的伎倆嗎……”

“碧兒!”葛畫忽然叫住碧兒,“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

碧兒緊緊盯著葛畫:“你也沒有底氣不是嗎?剛才夫人在宴會之上被那些人嘲笑譏諷,你不是沒有聽見,可是那個時候莊主人呢?他在哪兒,而我們這些當奴才,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夫人承受著屈辱,卻不能開口說一句話,否則形勢隻會愈演愈烈。”

沈青風和張炳陸都聽到了碧兒所說的話,心裏都是為之一震,張炳陸下意識撩眼看向沈青風。沈青風牙關緊要,卻是對張炳陸說道:“別走神兒,好好看病。”

張炳陸知道沈青風心裏苦,也知道他心疼蘇淺淺,卻也僅僅隻能隱忍。

碧兒將目光轉移到了聽見了她說的話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的沈青風,心中越發覺得荒涼,她繼續開口,似乎是故意將話說與沈青風聽的。

“回來的途中遭遇五皇子殿下的攔截,他要求讓夫人報答他對夫人的恩情,一來是因為他在宴會上為維護夫人而嗆了那些嚼舌根的官員,二來是因為他在夫人危難的時候將夫人d送了回來。當時夫人嚇得渾身發抖,可還是要硬著頭皮強裝淡定的五皇子殿下周旋,不能讓他看出絲毫的端倪。”

“奴婢還記得當時夫人所說的話,‘我的自信來源於我自己給自己的安全感。不依托於任何人’,那是因為夫人知道什麼人都指望不上,就連她最心愛的男人都在她遭受危險傷害的時候屢次不在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能依托,還能依托於誰呢?”

碧兒的目光僅僅盯著沈青風,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針對沈青風,卻是發現,他臉上除了平靜,竟是什麼表情都沒有。

“奴婢本來十分排斥五皇子殿下,可是最起碼,在夫人每次危險的時候他都能及時的出現,並且為夫人來化解為危險,減少危險。且在聽到夫人的話之後,也還是不強迫的離開了,答應夫人改天讓夫人報答。比起我曾經奉為最尊貴的主人,他人好像對夫人更好,即便是有目的的好,都比現在某些非要等出了事情之後,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妻子的人要強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