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城逆霆歸根到底,是想要將蘇淺淺請到他的府中去見蘇清,雖然蘇淺淺不確定宮城逆霆是否存了想要拉攏沈青風的心,以及她卻看望蘇清這件事和他與沈青風來往是否有關係,但是既然宮城逆霆堅持,她也不便再推諉,畢竟,蘇清是這副皮囊的姐姐。
這樣想著,蘇淺淺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去看看她。”
碧兒在一旁急急地說道:“夫人,張大夫可說了,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能出門的,否則病情會加重的。”
蘇淺淺歉意地看向宮城逆霆:“沒辦法,改天吧。”
宮城逆霆也唯有答應:“明日我會來接你。”
都是不想多費口舌的人,蘇淺淺想了想,看宮城逆霆這架勢,似乎不把自己請到府上他是不甘心啊,故此,蘇淺淺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待宮城逆霆走了之後,碧兒皺眉來到蘇淺淺的麵前,居高林夕地看著悠閑賞著窗外景色的蘇淺淺,略帶些埋怨地說道:“夫人,我都替你擋住了,你怎麼又答應他了?”
蘇淺淺雙手一攤:“看三皇子殿下的意思,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我今天不答應,明天不答應,早晚有一天還是要答應的。再怎麼說嫁給他的也是我的大姐,終歸還是要去看看的。”
碧兒一臉不悅,恨恨地坐在了蘇淺淺的身邊,說道:“我原來是不知道夫人的大姐那麼的有心機,而且還如此的妒嫉夫人,在皇家宴會上看的一清二楚,可饒是這般,也阻擋不了夫人要去看側皇子妃的步伐啊。”
蘇淺淺聽出了碧兒話中的挖苦之意,剮了她一眼:“去看她,總好比在這裏和他低頭不見抬頭見強吧,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在逃避,但是沒辦法,我原來以為自己堅不可摧,什麼事情都可以挺過去,但是事實證明,在感情裏麵我就是懦弱的那一個。”
夫人現在說沈莊主,直接就用“他”來替代了。
提到沈莊主,碧兒也不知道該說夫人什麼好了。蘇淺淺現在的身子雖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可保不準被莊主再刺激到,萬一出點兒什麼事情,碧兒可真的想要去好好和莊主算賬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夫人陷於危險的境地,莊主的心裏究竟還有沒有夫人的位置?
然而,令碧兒不解的是,每次夫人身體不適,出現危險的時候,莊主都是一副極為關切的模樣,甚至於想要不顧張炳陸的阻攔進來守著夫人,直到夫人的醒來。最誇張的那一次,莊主守在夫人的床邊,一天一夜沒有合眼。
如此關愛,可是又為什麼要去對別的女人那麼關注,幾次三番的相邀彈琴,聊天,並且買下了流心姑娘近來一個月的時間,除了沈莊主,其他去仙玉苑的客人都見不到流心姑娘。
沈莊主這是在保護流心姑娘不被別人褻瀆和玷汙啊,這樣過度的關心,又沒有任何的逾越之舉,而且看莊主這意思,並未有意要將流心姑娘納為妾室,可是雙方這麼僵持著,究竟是為什麼?
蘇淺淺側頭,見碧兒發呆,眉頭微皺,一副思考的模樣。
“喂,在想什麼?那麼入神?”蘇淺淺碰了碧兒一下,問道。
碧兒知道現在蘇淺淺不想聽任何人提到莊主,故此,她便將心中的疑問擱置,隻是對蘇淺淺問道:“夫人,去見側皇子妃的時候,若是見你臉色有異樣,奴婢就立刻帶你回來,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蘇淺淺看得出來,碧兒剛才那個擰眉深沉思考的模樣,絕對不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用思考。然而碧兒的這一番話顧慮的卻是在理兒的,蘇清那個人氣性大,又嫉妒心極強,對蘇淺淺從未有過好臉色,還未出嫁的時候蘇淺淺就已經領教過了她的狠辣野蠻,這次答應宮城逆霆去看望蘇清,若非是因為這邊有個比她更棘手的沈青風在,她或許不會去探望蘇清。
那樣的一個女子,蘇淺淺恨不得和她劃清界限。
蘇淺淺淡淡一笑:“在皇家宴會上的那次交手之後,你覺得我們兩個交手,最後氣的跳腳的會是誰?”
看蘇淺淺這麼有自信,碧兒眉頭皺的更深,反駁道:“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夫人你身子有恙,若是被她再氣出個好歹來,我回來怎麼交代啊。”
碧兒下意識沒有說“莊主”,但是蘇淺淺卻知道她的言外之意,遂安慰道:“放心啦,這個世上除了他,還沒人能氣得到我。”或者說,是因為太過在乎他,對他人不在乎,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