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給說話的伴郎投去一個“還是大哥你有眼力勁”的表情,從身後拿出一張印了好多唇印的A4紙擺在陳威的麵前,每個唇印都大小不一,而且都編了序號。
“這新娘子的小嘴長什麼樣估計新郎官心裏是心知肚明的吧,那就從這眾多的唇印裏麵找出那個新娘子的唇印吧。”那姑娘笑著對陳威說道,笑容那麼放肆。
陳威一臉為難,誰會去關心這個問題不是?看了半天,愣是看不出來哪個是。
而那姑娘似乎是早就料到陳威不可能看出來,從一旁的桌上拿出了一塊早就準備好的餅幹,讓其中一個較瘦一點伴郎平躺在地上,然後把那餅幹平平的放在那個伴郎的嘴上,又讓陳威雙臂撐在那伴郎的腦袋兩邊在伴郎的身上做俯臥撐,隻有陳威將那片餅幹吸住或者是吃掉才能聽下來。
這對於兩個大男人來說是一個十分恐怖的事情,不是做俯臥撐恐怖,而是做俯臥撐的期間要是兩個人配合不好的話很容易就嘴對嘴的親上。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閨蜜之間關係好的還可以玩個親親。但是兄弟之間要是這樣做的那就是一對好基友了。
在場的女人當中,不乏腐女,聽見這樣的懲罰方式紛紛擠到了前排來想看個清楚,畢竟能見到兩個大男人這麼勁爆的場麵是不多見的。
陳威臉上很是不自在,看著在自己身下兄弟臉上竟然是一副嬌羞的模樣胃裏的東西就開始不停的上下翻滾。
很是無助的看向床上的徐佳佳,見她也是一副無奈的樣子,陳威隻能歎了一口氣,然後在眾人很期待的眼神中開始做起俯臥撐。如料想中的一樣,陳威覺得自己的嘴唇有好幾次都從自己兄弟的臉上劃過去,那樣的觸感讓他覺得一陣惡寒。
終於,在兩人的努力當中,他最後還是把那一片餅幹吃到了嘴裏,起身的時候他都發現自己和那兄弟都已經沒有辦法直視了。
玩也玩了,鬧也鬧了,本來這些遊戲也隻不過是給這個婚禮增添了一點熱鬧而已,玩夠了也就好了,最後陳威在顧丹青等一眾的伴娘的作弄下終於找到了被她們藏起來的那一雙紅色高跟鞋,當然這期間免不了還要塞很多的紅包去討好那一幫子詭計多端的伴娘。
出門前,徐佳佳的媽媽雙手握著徐佳佳的手久久不願意鬆開,看著自己養育了二十幾年的女兒過了今晚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心中的滋味無法用語言描述,瞬間眼眶便濕潤了。
徐佳佳心中也是不舍,看著自己的媽媽紅了眼眶也不禁滿含熱淚。
顧丹青站在一旁,被這情緒感染的心情有些複雜。
看著徐佳佳那淚水從臉頰滑落,媽媽心疼的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之後很是語重心長的吩咐了許多去婆家之後要注意的事情,大多都是些女人應該做的事情,孝順公婆,要勤勞,對子的丈夫好些。
那諄諄的教誨聽的人心口直泛酸。
徐佳佳和她媽媽哭也算是一種風俗,叫做哭嫁。
在擦幹了眼淚,補好妝容之後,徐佳佳被新郎官抱上了那輛來接親的轎車。
徐媽媽沒有上前再送,紅著眼眶站在一個角落裏麵依依不舍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而徐爸爸也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淚,看著那輛車漸漸開遠握著自己妻子的手,有很多的心裏話不知道該怎麼訴說。
顧丹青是跟著徐佳佳來到男方家裏的,手中拿著一束捧花心裏也有一種別樣的滋味。
到達男方家裏的時候差不多三點鍾左右,新娘子大概的洗漱了一下便去休息了,顧丹青被單獨安排在了一個房間,看著窗外依舊是漆黑的天空,她腦海中浮現了一個人的模樣。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來,是馮易發來的短信。
“丹青,不知道你現在睡了沒有,實在不好意思,明天不能陪你去酒店了,璐璐今晚發燒了,我得守著她。但是你放心,我最愛的是你,對她,我隻是一種責任而已。”
看著馮易發來的短信,顧丹青驚訝自己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的情緒,就好像是看著陌生人發了一條短信一樣。
暗滅了手機,雙目依舊是放空的看著窗外的黑色。
外麵的天空漸漸亮起來,顧丹青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身子都已經是僵硬著動不了了。
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顧丹青看見陳威著抱臂站在客廳的落地窗處不知道給誰打電話,似乎談話不是很愉快,那眉頭一直皺在一起。
在看見顧丹青出來的時候,他掛了電話,顯得有些刻意。
“這麼早就醒了?”對著顧丹青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