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他真的是一把捏住了他的死穴,讓他就算在怎麼不舍不願都不得不放手。
出了書房門,曹母一雙眼睛擔心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而後又移到自己的兒子身上,不明白他們在書房裏到底說了什麼,自曹庭飛從裏麵出來以後,他渾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頹廢的氣息,就好像全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抽光了。
她從來都沒見過自己的兒子這幅模樣,這麼狼狽,這麼無力,這麼的無可奈何。
“我會按照你的想法來,隻求你不要對她出手。”曹庭飛說道,聲音沙啞,沒有了以前的活力,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一般。
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家門,從這一刻起,這裏不再是他的家,而是他的一個**,一個埋葬了他愛情的**。
“庭……”曹母有些心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對的,可是這一聲呼叫始終是沒有叫完整,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曹庭飛離開,絲毫沒有留戀。
“老曹,你說我們這樣做的對嗎?為什麼我現在有了一點點後悔的感覺。”曹母軟倒在自己丈夫的懷裏,聲音帶著很多的不確定性,有些顫抖,看著曹庭飛離開的方向,心也是揪的痛。
曹父眼神深沉,看不出裏麵的情緒 ,唇抿著,讓人捉摸不透。
曹庭飛將自己整個人深深地埋在床上,屋中漆黑一片,哪怕窗外豔陽高照,但是卻是一點都透不進來,裏麵好像自成一方天地,而這方天地裏麵慢慢的都是陰鬱的氣息。
這一刻的曹庭飛在黑暗裏看見自己的那一顆心從中間開始碎裂,一點一點的,直到一整顆心都碎成了粉末,而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好像是個局外人一樣的看著。
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的這麼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的出身,痛恨自己的父母。
為什麼要這樣逼迫他,為什麼!
“啊——”像是叢林裏受了傷的雄獅的怒吼,那麼沉悶,那麼讓人覺得壓抑著。
不知道外麵過了幾個日夜,曹庭飛眯著眼睛不願意醒過來,好想讓自己就這麼睡下去,不知不覺,不痛。
期間,顧丹青發過來好多的短信,也打了好多的電話,但是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接,就當看不見。
天知道,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用了多麼大的毅力。
在第三十八個電話依然沒有人接通的時候,顧丹青的心就好像遺失在了一個十字路口上,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裏。
她去曹庭飛的公寓找過他,但是敲門沒人回應,打電話聽見裏麵有手機的鈴聲,但是就是沒有人接通。
在最後她實在是受不了的時候找了開鎖師傅想把他公寓的門打開,但是裏麵卻傳來了一聲暴怒的“滾”,顧丹青想嚐試著和他說話,但是自那一聲“滾”之後,屋內就再也沒有了什麼動靜。
到了現在,她再也沒有聯係到他。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也再沒有勇氣去找他,害怕他會對自己說話,害怕聽見那四個字。
就像是鴕鳥一樣深深地把自己的頭埋在沙子裏麵,那樣就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而他和她依舊是好好地在一起。
時間就這麼過了半個月的時間,這一天,很久沒有聯係的踏雪給顧丹青打了個電話,而他帶來的消息對於顧丹青來說又是一個晴天霹靂。
“踏雪,什麼事?”顧丹青的聲音有些沙啞,已經很多天沒有說話的她忽然開口還有些不適應。
“七小夏,你告訴我,你的那一本書是不是你自己寫的。”那邊傳來踏雪有些急切煩躁的聲音,他的周圍似乎有很多人,聲音很嘈雜。
顧丹青一頭霧水,“哪一本書?”
“就是那本《我們那些隨風而去的初戀》”
“當然是我自己的寫的,不然還有誰?”顧丹青很是納悶。
“你們聽見了沒,是自己寫的,不是抄襲的,你們這些人這樣血口噴人小心我告你們!”那邊是踏雪的聲音。
“誰知道呢?有誰會承認自己的書是抄襲別人的?”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想起來,帶著不屑和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戲。
“紅綢,你TM的別血口噴人,說話要講證據的!”踏雪反駁。
“嗬,網上那麼赤裸裸的證據都擺在那裏了,踏雪你是不是瞎?還是這本書她七小夏抄襲是你授意的?你從裏麵拿了多少提成啊?”那個叫紅綢的女人說道,話很難聽。
“踏雪,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顧丹青心裏一驚,聽見“抄襲”兩個字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對於一個作者來說,抄襲作品真的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