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回去的事情,顧丹青和曹庭飛鬧了很大的不愉快,似乎把之前那些日子所積累起來的所有好感都消滅的煙消雲散。
顧丹青見到曹庭飛的時候,都是保持著沉默的狀態,不看,不聽,不說,完全是消極應對,而曹庭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他以為,自己這一段時間的陪伴雖然不能讓顧丹青馬上就原諒了他,但是也不至於想現在這樣的情況。
可是他不知,顧丹青在意的不是他,而是那一座城市帶給她的都是不快樂的記憶,她不願意回去而已。
躺在地鋪上的曹庭飛側著身子看著顧丹青的背影,說不出來的感覺,有些心疼,又有些無法理解,他可以答應她,每年都抽一點時間陪她回來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但是卻不可能在這裏一輩子都不離開。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轉身也背對著顧丹青,卻不知道在他轉身的時候,顧丹青也同樣的轉身過來,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夜晚的時間總是很漫長的,特別是在你無心睡眠的時候。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門外就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似乎是有很多人在外麵,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顧丹青皺著眉頭翻了個身不想去理會外麵喧鬧的聲音,但是這個不是不理會就會停止的。
就在她準備補眠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敲門的聲音那麼大,“出來,我知道家裏有人,快出來。”說話的聲音是個女人,有些尖細,聽得顧丹青很是難受。
“快點出來,我知道家裏有人的。”門外似乎有很多的人,不知道在“嗡嗡嗡”的討論什麼,就像是那趕也趕不走的蒼蠅讓人討厭至極。
“Fuck!”曹庭飛煩躁的從地上站起來爆了一句粗口,打開門。
看見門外站著十幾個人,男女老少都有,其中一個女人他知道是誰,就是他剛來的時候租住的那家店的老板娘,也就是那天晚上調戲顧丹青未遂的那個醉酒男人的老婆。
此時她正像是個母夜叉一樣的雙手叉腰站在顧丹青家門口。
看見開門門內的人是曹庭飛的時候,門外所有人的表情都表情的“原來如此。”
而那個女人的表情則是變成了更加的得意。
“看吧看吧,大夥,我說的沒有錯吧,這個男人和老顧家的女兒就是有一腿的。”女人伸手,用一個手指頭指著曹庭飛對著身後那一幫子人大放厥詞,就好像是找到了什麼很能讓她得意的事情。
“顧丹青呢?讓她出來。”女人氣勢洶洶的站著,那眼睛直往裏麵瞟。
“找她有什麼事?”若是換成平時,曹庭飛一定不會這麼平靜的說話,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這女人明顯就是有事找上門,而且還是不好的事情。
顧丹青現在又不願意和他一起回去,所以這裏的這些居民不好得罪。
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以後還不得給顧丹青穿小鞋?
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是這個道理。
“請問有什麼事?她還在睡覺,有事可以跟我說。”曹庭飛禮貌的開口。
“喲喲喲,大夥聽見了沒有,都這麼晚了還在睡覺,你說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麼事情呢。”女人抱臂,有些看好戲似得看著曹庭飛,身後的那些人聽她這麼說,紛紛低語著開始討論起來。
那女人見狀,更是得意,繼續開口說道,“我可是聽我在城裏的侄子說的,這老顧家的女兒還是個沒有結婚的,你說都這麼大的年紀了,沒有結婚,還老是跟一個男人混在一起,當真是連女人的羞恥心都不要了。”這話越說越過分,曹庭飛心裏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來。
這一大清早的莫名其妙就跑來門口說這話,想想也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的,他暫時壓住了自己的火氣,但是眸光卻淩厲的讓人有些害怕。
那女人膽小的瑟縮了一下,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但是似乎想起來這是自己的底盤,有什麼好怕的,又瞪大了眼睛挺了挺身子與曹庭飛對視起來。
“你最好說清楚這是什麼事情,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曹庭飛這幾天本就氣悶,有一股子怒氣沒有地方發泄,這些人還真是不怕死自己送上門來的。
“不客氣,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不客氣發的,顧丹青她自己和男人亂來,還喜歡勾引別人的男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還怕別人說啊。”看著顧丹青遲遲沒有出來,女人那氣焰更是囂張,心裏以為顧丹青是不敢出來了,墊了腳巴望著往裏麵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