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齊麟瞬間就呆住了……雖然說,在遊戲裏死亡三次,就會被避難所除名,但是無論怎麼樣,齊麟都沒有聽說過誰會直接死亡在遊戲艙內的——當然,餓死的除外。
“這、這是怎麼回事?遊戲裏的死亡這麼可能涉及到現實世界呢?伊萬,你再說說看,那三個死去的變種人,身上有什麼明顯的特征,會不會是遊戲艙漏電啊什麼的意外原因?”齊麟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沒有,他們的遊戲艙運轉一切正常……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臉上的表情十分扭曲……按照我的經驗來看,他們很有可能是被活生生……嚇死或是痛死的。”
嚇死?痛死?
齊麟的嘴角有些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照理來說,遊戲裏的痛苦程度是無法突破人類生理極限的,因為當痛苦超過一定程度,人體內的自我保護機製會令人直接昏迷過去,所以,在身體沒有受創的情況下,活生生痛死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且,變種人長期生活在異變身體的折磨之中,對於痛苦,早就應該習以為常了,所以痛死這個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至於嚇死……
齊麟突然想到了曾經一個很有名的心理學實驗。
幾位心理學家在警察和法院的幫助下,找到了一個即將被執行死刑的罪犯,將他帶到了一間小黑屋裏。
警察和心理學家將這個罪犯綁到了一張床上,然後將罪犯的手臂伸到床外固定好,由拿一塊隔板將罪犯的視線隔開,讓他看不到自己手腕處的情況。
“根據你所犯下的罪行,我們將對你執行死刑,而行刑的方式是用手術刀割開的你的腕動脈,讓你活生生地流幹血液而死。”心理學家對罪犯說道,將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在罪犯的眼前晃了晃,然後隔著隔板,在罪犯手腕動脈處輕輕地劃了一刀。
但是,這一刀並沒有割開罪犯的血管,隻是破了點皮,連血都沒有流多少。
不過,心理學家們在隔板後放了一個金屬盤,並且用滴漏將水一滴一滴地滴入盆中,偽裝出一種血液正在不斷滴落的假象,並且時不時還會說一句“已經流出了多少多少毫升了”、“已經攢了小半盆了之類”之類去刺激那個罪犯。
一開始那個罪犯還滿臉的驚恐,身體不斷地掙紮,過了十分鍾,就隻能絕望地瞪大了眼睛,不斷地發出粗重的呼吸了。
到最後,罪犯的臉色越來越白,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微弱——在實驗進行了幾個小時之後,這個隻被手術刀劃破了一層表皮的罪犯的心髒竟是驟然停止了跳動!
他死了,是在這種恐怖的氛圍下,自己把自己嚇死的!
齊麟突然覺得,塔科夫三人也很有可能是因為這種原因才死亡的——寄生蠕蟲鑽入宿主大腦的過程實在是太過真實、也太過痛苦,不禁讓那三人產生了一種身在現實之中的錯覺,而當蠕蟲侵入大腦的時候,大腦下意識地做出了“已經死亡”的判斷,而這個判斷,則是帶到了現實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