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加裝著裝甲板、焊著機槍架的列車早就已經停靠在了車站邊，那些士兵們粗暴地將齊麟和綾葵推進了一個沒有窗戶的車廂，然後便用力拉上了車門。
“唰”地一下，在車門被拉上的瞬間，車廂裏麵立馬亮起了好幾盞瓦數極高的白熾燈，刺眼的燈光直直地對準了兩人的雙眼。
“草——”
齊麟連忙閉上了眼睛，他擁有著黑暗視覺的能力，在被推進車廂的時候便已經看到這個車廂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其他的人，但是沒等他看清楚，刺目的強光便打了過來，猝不及防之下，齊麟的視覺瞬間就被剝奪了。
“你們是硯秋的舊部嗎？還是說，是那個‘組織’的成員？”一個波瀾不驚的聲音從對麵傳了過來，話說的人和齊麟兩人之間似乎隔著什麼東西，使聲音顯得有些沉悶。
過了好幾秒，齊麟的雙眼才漸漸適應了強光，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時候，他才發現，這節密不透風的車廂被一塊防彈玻璃隔成了兩截，在防彈玻璃的對麵有著一張舒適的單人沙發，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在他的身後則是站著好幾名身穿黑色西裝、保鏢模樣的家夥。
這節車廂竟是被他們改造成了一間臨時的審訊室。
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的臉龐隱藏在陰影之中，但是在齊麟眼中卻是看得一清二楚——沒錯，坐在防彈玻璃對麵審訊他們的那個人，正是程肅！
程肅身後站著的那幾名保鏢的麵孔齊麟也十分眼熟，雷牧風提供的資料裏也有他們的信息，其中實力最強的便是兩名二級進化者，剩下也全部都是一級進化者。
“不願意說？沒關係，我們有很多時間。”程肅看了眼腕表，“909號避難所關鍵資產的轉移進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五，隻要再有幾個小時，這裏對我就沒有半點價值了。”
“我有很多問題，你們的來曆隻是第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我所有的問題，我完全可以放你們走。”程肅說道，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走到了防彈玻璃麵前。
“你應該認得我，沒錯，我就是程肅。現在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話不是在騙你了吧，你們想要離開這裏，隻需要我一句話而已。”程肅接著說道，雙眼死死地盯著齊麟，似乎希望從齊麟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麼東西來。
“你有什麼問題？”
“很多問題，不過我還是挑兩個關鍵的問好了——你們是怎麼殺掉程慕的，以你們的實力，我完全想不到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還有，‘組織’是什麼？”
程肅眯起了眼睛，右手輕輕摩挲著那根用名貴木料製成的手杖。
“程慕？她很強嗎？”齊麟歪了歪腦袋，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幾步。
“很強。實不相瞞，她是‘撒旦計劃’僅存的四個成功實驗體之一，為了得到她，我花費的代價遠超過你們的想象，可是當我的人趕到現場的時候，卻隻看到了一具被完全碳化的屍體。”
“程慕在‘撒旦形態’下的實力直逼四級，但是根據我的手下和你們的戰鬥記錄判斷，你們兩個最高也不過隻是二級進化者的水準，這個漂亮的小女孩似乎還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兩個二級對付一個四級，那可不是2+2=4那麼簡單的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