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怒火(2 / 2)

“他這些年正計劃著存錢,將來好攢錢取個媳婦兒,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也就算了。”大胡子說到這裏的時候,忍不住紅了眼睛,他說:“誰知道發生了這種事,警察同誌,我不相信是有女鬼害死了他,我覺得有什麼內情,但我想不到是什麼原因?”

聽完,我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員工是位單身漢,說起來我也是單身啊,這個問題不去深究,結合所有的證人的講訴,再以我破案的經驗來看,這宗案子距離破案也不遠了。

當時警察局來人的時候,他們也進行過一些調查,對於此類案件,想破案隻有沿著一個範圍去探索,比如那名死去員工最近一段時間的生活,接觸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都是需要了解清楚的。

從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中推斷,從而做到預測的效果,這種推斷也不是空穴來風的,隻有在足夠了解的情況下,辦案人員才敢這樣下推斷,最後的結果可能和現實有些偏差,但大致上是不會有錯的。

推斷,這也是刑偵人員的必備條件。

我又了解了一些當時的情況,我把那枚銀針從衣服上取下來,笑著對大家說:“昨夜我在這裏考察了一晚上,女鬼確實沒有來害我的命,不過我倒是在地上發現了一根銀針,也許你們不知道,當時這根銀針就紮進了我的鞋底,我就想一下,你們有誰家裏是做醫生的?”

那些員工一臉茫然,什麼銀針,要是醫生的話,誰要來做這種有苦又累的泥水活,好好待在辦公室裏吹空調,一年下來賺個七八萬塊錢,那不是很爽嗎?

顯然,這些員工家裏沒有人從醫,但我要把話說明白,我又說既然你們家裏不是從醫的,那你們有沒有去過大保健?

這些人頓時語塞,大保健每個男人都會去的,不過他們去得次數比較少,因為還要養家糊口,家裏孩子讀書什麼都要錢,除非是他們太累壓力大的是回去一次,可是誰去大保健會把針灸用得銀針帶出來?

那也太無聊了吧。

這些員工紛紛搖頭說,他們並沒有帶銀針過來工作,這玩意又不能做建築,帶著它還危險,要是紮進眼睛裏可怎麼辦啊。

我點了點頭,他們說的很有道理,正常人都不會帶銀針過來上班。

當然,我並沒有忘記旁邊站著個女人,歐陽春花,我也是重述了一遍那個問題,歐陽春花笑了起來,她說:“我可不會去大保健啊,我是一個女人,不需要,而且我家裏也沒有人是做醫生的,平時我是不會來工地查看的,因為有專門的包工頭在管事,我隻負責投資就可以了,銀針的事情我不知道。”

他們都說自己不知道,那這枚銀針還是從醫院飛出來的?

顯然不是。

所以有人在說謊,聊到這裏的時候,我又問他麼,你們這些人是全部都到齊了沒有,除了那個已經死掉的泥水員工。

他們都是點頭答應,當時的人全部都到齊了。

我又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距離破案還需要一點時間,而且,我覺得自己裏出口沒多遠了,還需要一點關鍵的線索,這個線索必須是當時的一手資料,我想當時出警的人員會又把,比如拍照什麼取證什麼的?

“嗯,可以試一試。”

我讓他們在這裏等我一下,而我自己則是去了七樓打電話,我給長安市警局的同治打了個電話,我問他們,當時工地出事的時候,你們取證拍攝的照片,或者當時的事發經過麻煩傳給我。

現在手機都是智能的了,我加了警方的官方微信號,打開軟件,有個警察同誌認得我的微信號,他們把當時的第一手資料還有照片全部都傳了過來,我看著那些照片,還有那些員工的筆錄,當時的文字記載,從這些資料上抽絲剝繭。

我慢慢地看著,樓下那些人苦苦等待著,沒有我的示意,他們也別想著離開了。

看著看著,我慢慢地明白了整個案件,這絕對不是一起女鬼殺人案件,而是有人威脅這名員工自殺,所以,當跳下樓房的時候會喊有鬼救命,他按照凶手所說得製造了假象。

一組照片上,有死者當時的臉部特寫,我們詭案局成員都有優秀破案天賦,善於察言觀色,我仔細看著這人臉部的表情,有痛苦,也有迷茫,還有深深的不舍,那雙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和不甘,還有對這個世界無力地抱怨,他並不是自己想自殺的,而是被某些人威脅了所以選擇了“自殺”。

看到這裏的時候,我不禁心裏有一團火,到底是哪個混蛋做得壞事,為什麼要逼迫一個無辜的員工“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