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鬱,在廢棄工廠樓底下,一大群特警開始向工廠內圍攻,他們圍繞住了整個廢棄工廠,在後門位置上,八名特警手持半自動式步槍,眼神堅毅,絲毫不給凶徒們任何逃竄的機會。
而在這種緊密布局下,胖警察也走進來廢棄工廠外邊,他滿身的鮮血,臉上帶著疲倦之色,今夜剿滅那些黑暗勢力難度很高。
但他非常有氣勢,在其身旁百靈鳥向他說著剛剛的事情,胖警察聽說後點了點頭,他說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證人質的安全。
特警隊長沒跟進來,他在外邊指揮。
整個場麵都得到了有效的控製,四名凶徒早已被重重包圍在其中,他們是無法從包圍中逃出的,隻有放下武器投降或者是準備麵臨死亡兩個選擇。
可是在廢棄工廠三樓上,光頭大漢給手槍換了彈夾,他又拉出一個木箱子來,我看見了許多的炸彈和手雷,各種武器裝備是一應俱全,想不到他們的武器這麼齊全。
東方帥和我捆綁在一起,我們兩個人的距離隻有半米遠而已,他輕罵了一句,但這個時候誰也沒心思去注意他。
三名黑衣人也在整理武器,他們把手槍給別在了腰間,反而是從小木盒裏拿出一把狙擊槍,從零件組裝成了一把完整的狙擊槍。
我以為他們要進行狙擊?
然而結果卻令我大吃一驚,他們並不是要親自動手狙殺警察們,而是讓那僅剩的一名男警察拿住狙擊槍,讓他去射殺樓底下的人們。
這種做法太過於殘酷,那名男警察在拿到槍後,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殺死光頭大漢,可惜一一把衝鋒槍頭正頂在他後腦勺上,隻要他有任何的妄動,那他這條命就算交待了。
因此,男警察思考了很久,他身手再快也抵不過子彈的速度,男警察放棄了心中的想法,他拿起了這把狙擊槍,可要是真的去射殺自己的同誌們,這怎麼可能?
一會後,這名男警察似乎是想到了辦法,他按照黑衣人們吩咐端起了狙擊槍,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他悄悄地把狙擊槍給伸了出去,他把自己的腦袋隱藏在鐵皮後邊,隻露出一隻眼睛在外邊進行瞄準。
黑衣人也會玩狙擊槍,所以他也知道瞄準過程是很重要的,他並沒催促眼前的男警察快速開槍,而是頗有耐心等他瞄準好。
在這個時候,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了一眼在旁邊看好戲的光頭老大,還有站在我不遠處兩名用槍指著我們的黑衣人們,他們是擔心我們亂喊亂叫,所以先對我發出了最嚴厲的警告,亂叫的下次就是一顆子彈射穿頭顱。
此刻地麵上倒了一具屍體,原先被當做人質的兩名男警察之一,他已經被當做殺雞儆猴的工具射殺了,死不瞑目,左臉完全被鮮血遮擋住了,那模樣絕對是觸目驚心。
稍微看了下局勢,我絕對要突破隻能引燃我鞋裏的催淚彈,可在兩名黑衣人的看管下,我也解不開係著的繩子。
到底應該怎麼辦?
我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這對我來說是一次全新的挑戰,以前也在警局裏接受過訓練,那就是被人捆綁住之後,到底應該怎樣自救的辦法。
我是可以從綁繩中逃開,但那需要一點時間,而且整個過程是不能有任何分心的,這個辦法非常的冒險,我很可能害死其東方帥和另外一名男人質。
那名男人質我也沒看清楚,似乎是一個禿頭,他一直背對著我們一聲不吭,要不是偶爾聽見他咳嗽幾聲,我還以為他是一個死人。
廢棄工廠,三樓窗戶邊,一杆黑亮的狙擊槍杆斜靠在窗沿上,持槍的主人正在進行瞄準,從狙擊鏡看進去,紅星對準了一個特警的腦袋,而他絲毫不知情仍然站在原地待命。
男警察似乎是要扣動扳機了,但在這個時候,他有意無意把準星偏離了一點,選擇打在那名特警的防彈頭盔上。
這個距離,再加上風速和一些外在的影響,不出意外的話子彈是無法射殺這名特警的,而巨大的子彈力道會讓他暫時摔倒,這個過程就和死亡差不多了。
男警察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要趁著射擊的後坐力,掙脫黑衣人的手槍,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眼前的黑衣人給撂倒。
獵狐計劃一直沒有停止,此刻是淩晨三點鍾,男警察在某一個瞬間準備開槍了,那黑衣人卻說再等等,現在風力有點大,可能一子彈射不死那名特警。
我聽見這話又看了過去,這個窗戶是半掩著的,但隻要輕輕地推也是可以推開的,要是有人從背後推黑衣人一把,那他肯定要從三樓摔下去的。
實際上,在外邊埋伏了這麼多的特警人員,四名凶徒的下場堪憂,要不是有人質在手裏的話,這些黑衣人們早就被亂槍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