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著頭皮給蔣亮他爸打電話,蔣亮他爸整整罵了我三分鍾,然後給了尼古佬的號碼我。我打尼古佬的電話,順利要到地址,他居然沒罵我,不過沒罵更恐怖,等待我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懲罰。
我去到了尼古佬給我的地址,是一座很舊的大夏,舊到外牆已經嚴重脫落,但可以看出來,這座大夏曾經風光過,在很舊之前,這大概還是標致性的建築物。
我上了八層,站在一個房間門外,按門鈴,一個很破的門鈴。
門開了,尼古佬開的,他對我笑。
“你遲到了!”
“對不起。”
“少廢話。”裏麵的火炭道,我沒看見他,隻是傳出來他的聲音,“下去重新上來,走樓梯,走兩遍,你有十五分鍾,再遲到再跑一遍,直到不遲到。”
“去吧!”尼古佬還是笑,奸笑。
我立刻跑,十五分鍾跑兩遍,王八蛋,我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而如果我不跑,我隻能走,可是我敢走嗎?我走了蔣亮他爸肯定要殺了我。而且……這真是我的問題,我犯了錯誤,我應該得到懲罰。
我很努力在跑,下去的時候速度很快,上來的時候慢了一點,但還可以接受。跑完一轉,用去五分鍾,我覺得時間充足,可是跑第二遍,我感覺吃力了,上了兩層就開始想吐,肚子痛,剛吃完早餐,我有點後悔,早知道我先不吃早餐。
幸好,我沒遲到,隻是……也沒多少空餘時間,剛剛好。
終於,我進了這個房子,很大卻很普通的一個房子,有幾百個平方,兩頭是房間,四個房間,中間是一張很長的四方桌,能坐二三十個人左右,每個座位都有茶杯。這好像是開會用的,我很鬱悶,現在開會都派礦泉水了,用什麼茶杯?還是陶瓷茶杯,汗死。
在房子大門左邊,是一個大大的關二哥像,火炭讓我上香拜一拜,要跪下,我稍微猶豫了一下他就踢我,直接把我踢跪下,這個粗暴的家夥。
我很累,想坐一下,可是沒機會坐,因為我看見一個女人,四十多歲,戴著一副眼鏡。她的神情非常嚇人,給人一種絕對冷漠的感覺,仿佛……在她眼裏你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狗,不,連狗都不如,大概隻是一塊沒感知的石頭。而最……恐怖的是,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說:脫衣服。
“脫衣服?”
“沒聽清楚?”那個女人聲音也是冰冷冰冷的,聽著很不習慣。
“為什麼?”
她沒說話,瞪著我。
我看火炭,然後看尼古佬,他們不鳥我。
脫是不脫?脫吧!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剩一條褲衩,挺胸收腹站著,看著他們。我發現了,看我滿身傷疤,火炭和尼古佬眼中閃過一絲貌似是……欣賞的意味。
“脫完。”那個女人說。
“褲也要?”
“脫。”
坦白說,我猶豫了,非常猶豫,讓我脫別的已經很為難,脫完,當著兩個老男人一個老女人的麵我好意思嗎?可是,權衡過之後,我貌似沒有別的選擇,更沒有不脫的資本。
我脫完了,紅著臉,羞愧的要死。
“行了,趕緊穿回。”如獲大赦啊,不過那個女人下一句話卻是,“下次繼續脫,直到你臉不紅、不緊張為止。”
王八蛋,這什麼培訓?我下次還要脫?折磨完我的身體現在來折磨我的心理?
“好像有點不滿啊你!”那個女人冷冷道,“如果不是蔣先生開口,你死了我都不看你一眼。”
我笑了笑,苦笑。
那個女人哼了一聲後進了一個房間,然後尼古佬也進了另一個房間,剩下一個……最觸摸不透喜怒哀樂的火炭,他看了我幾分鍾,帶我進了一個房間。令我眼前一亮啊,這個房間居然好像辦公室一樣,裝飾略顯單調、殘舊,但是有許多辦公用品,還有一塊小黑板。
令我更為眼前一亮的是,火炭,火炭教我商業知識,當中涉及金融常識、經濟常識、商品常識、管理常識,以及相關的法律、法規,可鑽的空子,對形勢、信息的分析,說起來一套套,他的一些觀點很是精辟。
王八蛋,這家夥是個專家。
整整講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火炭告訴我,今天是大體和我說一下,往下他會一堂一個內容針對性和我說,他隻會給我上十堂課,能學多少,掌握多少是我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