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送在最後一次的聚餐後出國了。
大家都知道終有一天他會成為一位很優秀的攝影師,像相信台灣會回歸祖國一樣堅信不疑。
頃送走的時候對著大家說:“當初來到這個城市就是因為有你們,我不想說最後離開是因為你們,但是,我會回來,還是因為有你們!”
左岩撞了一下頃送的右肩膀,“在國外不比家裏,別總一副高傲不接地氣的樣子,挨揍了我就是馬上飛過去,也趕不上熱的了。”
“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南方走到頃送麵前整理一下他的上衣,抬起頭:“如果,在國外,不開心了,打電話來,我們都在。。。。。。看你笑話哪,哈哈。”
頃送不知道此刻用什麼樣的表情合適,隻是抱緊了南方。
“咳,又不是不回來了,別這麼嚴肅。”林瑜也附和說道。
頃送走到林瑜麵前,林瑜瞬間紅了臉,“對不起,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林瑜我沒辦法給你什麼承諾,不然對你太不公平。”頃送寬大的懷抱把林瑜緊緊包裹,林瑜有些不知所措,手一直揚在半空中,半餉才用力的回應頃送。
最終隻有眼淚沒有說謊。
很多時候在麵對成功之前總會獨自麵對許多路需要自己一個人走,在麵對安逸的生活和布滿荊棘的道路的選擇中才是看出一個勇者的時刻。
林瑜從機場哭到公寓,一路上她靠在南方的肩膀上不停的擦眼淚,林瑜說:“今天,我感覺自己像在沙漠上走了很久很久,終於有人給了我一口水。”
南方突然想到居疼,疼子一定是在沙漠上遇見了海市蜃樓,滿心歡喜的卻迎接了另外一個沙漠。
居疼摸著south,聽著卡農。
電話響起,是小燦,公司裏一個平日裏關係還不錯的女孩子。
“你去哪了?這麼久不來上班,主管很生氣的樣子。”
“哦。我不想去了。”
“胡說什麼哪!蘇果果一直虎視眈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甘願被這麼擠兌掉了?”
“我很累,隨她去吧。”居疼指尖順著south的毛一圈一圈的打繞。
“不是吧你,她做的那些事你真的可以忍下去?”小燦明顯降低了聲音。
“她喜歡的都給她,君子成人之美嘛。”
居疼知道自己接私活的事情被蘇果果向上打過小報告,對於她的小心思,居疼像在講台上看下麵作弊的同學一樣,就等著她主動發現她。
有時候,最難堪的事情不是當醜事暴露出的那一刻,而是有個人默默看你做了很久的醜事。
不想爭吵,不想打鬧,時光安好,我亦安好。
對待生活,淺嚐則止。
可以整天整天的窩在家裏,拉上窗簾,沒有陽光,沒有喧鬧。
偶爾有些輕音樂。
一杯酒。
一隻狗。
一個人。
在還沒有想好如何麵對磊子,居疼想一直這麼安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