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方起了個大早,去訂回家的高鐵。
在車站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覺得計劃生育是一項非常偉大的決定。南方懷著像董存瑞決定炸碉堡前一樣的心情義無反顧衝進了人海。
南方為了打發排隊的無聊時光,掏出手機開始玩遊戲,慢慢的前麵還有三個人,南方把手機放回包裏,開始耐心等候。
快到南方的時候,後麵年齡大概在五十歲上下的女人拍了下南方的肩膀,“小姑娘,你看看你有沒有少什麼東西啊?剛才後麵有個高高大大的男生一直跟在你後麵的。”
南方趕緊翻開自己的包包,除了家裏的鑰匙老老實實的躺在裏麵,其他的,準確說是沒有其他了。
南方慌了,大家的現金幾乎都在這裏,銀行卡還有身份證,無一幸免。排隊的人似乎都在期待南方上演嚎啕大哭的橋段。
“阿姨,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大概離開多久了?”南方萬分著急。
隊伍裏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那個小夥子長得倒是蠻好的啊。”
“是的哇,白白淨淨的。”
“我都以為是你男朋友來的。”
“小姑娘啊,大概剛轉身我就通知你了哪,大概往那個方向去了吧。”阿姨還在繪聲繪色的描述,南方轉身就消失在擁擠的人群中。
整條隊伍都看到了,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為什麼?
這個社會怎麼了?
大家都怎麼了?
南方拚命的向前跑去尋找大家口中的那個他。
偌大的候車廳,尋找一個素未謀麵的人,像在大草原中尋找一株不合群的小草。
南方站在正中央,心情像沉入大海,壓抑的快無法呼吸,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我很有好感的城市,突然覺得人類是種很可怕的生物。每個人都步履匆匆,就快忘了自己的初衷。
奇怪了,為什麼這種情緒牽扯著頭腦想到了好多事情亂七八糟的,現在隻想回到大家身邊。
南方此刻很像漂浮在四麵環海的孤島上,找不到岸,沒有依靠。
南方又走到剛才阿姨的身邊:“阿姨,能不能借我你手機用一下,我想聯係一下我的朋友。”
“小姑娘啊,我也是來旅遊的,不是本地的號碼哦。”阿姨急忙辯解到。
“好。”南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轉過頭,突然很想哭。
“嘿,用我的吧。”排在後麵的一個小夥子直接遞上了自己的手機。
“謝謝你。”南方仍然微笑。
南方毫不猶豫直接撥打了疼子的號碼,那邊居疼還睡眼惺忪,聽到這個消息,趕緊叫起大家趕去車站,居疼一眼看見了站在中央大廳手足無措的南方,衝過去抱緊她,“不怕啊,沒事兒沒事兒啊,我在。”
居疼頂著一頭鳥窩似的頭發,趿拉著賓館裏的一次性拖鞋,雙胞胎姐妹的睡衣都沒來及換下,左岩忘記了戴近視鏡,大家一路催促司機師傅恨不能搶下方向盤安在附駕上自己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