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遠下意識的蹲了下去,英俊的臉龐因為疼痛有些扭曲。納蘭紫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極盡溫柔的詢問著容成遠。多多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在一旁低著腦袋,不停的搖著尾巴,嘴裏發出“嗷嗷”的叫聲。
過了好一會,納蘭紫才想起要叫救護車,救護車把受到的容成遠送到了醫院。納蘭紫也尾隨車子來到了醫院。容成遠下了救護車,直接被輪椅推進了清創縫合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緊急的處理著容成遠的傷口。
納蘭紫在清創縫合室門外,焦急的轉來轉去。小臉擰成一團,不斷的喃喃自語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轉而,瞥一眼旁邊的多多,生氣的吼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咬誰不好!偏偏咬他!“
多多似乎感覺到了主人的憤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在旁邊溫順的轉來轉去。不一會兒,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納蘭紫急切的詢問著;“醫生,怎麼樣?”
醫生溫和的說道:“沒什麼大礙,放心吧。打了破傷風針了,幸虧你的這隻狗定期打狂犬疫苗,要不,很棘手。”頓了頓,醫生接著說道:“病人暫時不要下床活動,好好養兩天。”
納蘭紫聽到醫生這麼說,長長的舒了口氣。望著醫生,用力地點了點頭。急忙走進觀察室去看受傷的容成遠。
容成遠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一言不發。納蘭紫輕輕的走近他,仍舊滿臉歉意的說道:“阿遠,對不起啊 !我,我。”納蘭紫不知自己要說什麼。
容成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不要說了,不怪你。看好你的狗。”
納蘭紫聽到容成遠這麼說,心裏五味雜陳,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感覺怪怪的。明明是情侶,好像又不是情侶。納蘭紫思索著。
納蘭紫執意要留下來陪伴容成遠,被容成遠拒絕了。容成遠打個電話,不一會兒,蕭秘書就出現在了醫院。在容成遠的示意下,蕭秘書客氣的對納蘭紫說道:”納蘭小姐,請您回去吧。這裏我會照顧好總裁的。“
納蘭紫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醫院。納蘭紫懷裏抱著她的多多,心情極其複雜。她最擔心的是,好不容跟容成遠建立的情侶關係就被多多這樣給毀了。想到這裏,納蘭紫狠狠地掐了一把多多,多多委屈的“嗷嗷”叫了兩聲。納蘭紫還從來沒有對她的“兒子”下過這麼重的手。可是,誰讓多多咬的是容成遠。也許換成第二個人,被咬的人說不定還要像多多道歉。
納蘭紫無精打采的回到家裏。傭人們接過她的大衣。多多則一撒歡的睜開納蘭紫跑了下去。傭人看著滿臉不悅的納蘭紫,悄悄的議論著,她們 的大小姐又哪裏不高興了。這幫傭人中間,有一個傭人是知道納蘭家族為了這一隻狗而害死一條人命這件事情的。那次,納蘭博嚴全部辭退了傭人後,這名傭人的舅舅把這件事請告訴了她,而被逼自殺的那名女傭小君,是小蘭最要好的朋友。
因為家境貧困,需要糊口度日,這名傭人化名小蘭來到納蘭家繼續做工。小蘭在納蘭家裏戰戰兢兢的伺候了幾年,深知納蘭紫的脾氣秉性,在她眼裏,她是一個極其殘忍,陰晴不定的女人。
有一次,小蘭不小心打碎一隻玻璃杯,納蘭紫就要克扣她這月全部的工錢,小蘭不服,悄悄的嘀咕了幾句,納蘭紫上來就給了小蘭兩個大嘴巴,還罰她晚上不許吃飯,工資照樣扣押。小蘭雖然心裏有怨氣,可是隻能默默地忍受。
納蘭紫回到家中,看見納蘭紫一副蔫蔫的樣子,其實心裏很是歡喜。這位大小姐也有不高興的事情了,平時趾高氣昂的精神頭哪裏去了?誰這麼有本事,把納蘭紫惹的這麼不開心。有機會自己一定要見見。小蘭心裏想著。
豐盛的飯菜擺在了桌子上,納蘭博嚴坐在正位上準備開餐,敏感的他早就發現了女兒的異常。於是,納蘭博嚴嚴肅的問道:“小紫,你怎麼不高興了?“
納蘭紫低著頭,一臉哀愁的說道:“父親,今天女兒辦了一件錯事。”
“哦?你還有做錯事的時候?說來聽聽,是誰惹我寶貝閨女不開心了?“納蘭博嚴很是好奇。
納蘭紫似乎沒有要說話意思。她無力的搖了搖頭,沮喪的說道:“父親,您就別問了。”
草長鶯飛,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轉眼,納蘭家族的舞會如期而至。
傭人們更是早早的起床,換上統一的服裝,按照納蘭博嚴的吩咐,開始緊鑼密鼓的安排舞會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