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秘書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其實他具體也不清楚此事,每天為容成遠安排行程,跑前跑後就夠他忙碌了。這個人是基層推薦上來的,說是那套總裁頗為滿意的盛隆管理方案就是他提出來的。蕭秘書就毫不猶豫的帶著他來見容成遠了。此刻,蕭秘書有些心虛了,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核實一下。他轉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捏著鼻子小心翼翼的說道:“總裁您不是親自把他提拔為企劃部經理的嗎?他現在就是企劃部經理。”話說到最後一句時,蕭秘書聲音明顯壓低了,他偷偷的瞄一眼容成遠,悄悄的觀察著容成遠的臉色,他感覺自己現在有些緊張。
容成遠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他是企劃部經理,就是我要找的人了嗎?”容成遠敏銳的察覺到蕭秘書說話的漏洞,他歎息了一口:“再仔細查查,到底是不是此人。”
蕭秘書卑躬屈膝的連連點頭。
容成遠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好高騖遠,狂妄自大,沒有真才實學,怎麼可能想到那麼完美的管理方案。容成遠馳騁商場多年,一向自以為看人極準。這次……難道是他出錯了?容成遠極力的搖了搖頭。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這幾天公司的事情讓容成遠有些應接不暇,他似乎有些焦頭爛額,這還是容成遠繼任總裁以來,第一次遇到現在這樣的情況。以往再多的文件和會議他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可能現在容成財團正在擴張時期,還有下個月要舉行的董事會會議……
想到這些,容成遠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盡力克製自己先不要去想這些無趣的事情。還是想想……容成遠有些羞澀,一個大男人在心底有些隱隱的羞澀……然而也很快樂。因為他想到了陸蔓蔓。
每次想到這個女孩兒,容成遠嘴角總是掛著淺淡的微笑。也不知道下個月的華東美術大賽她準備的怎麼樣了。容成遠默默的想著。
……
納蘭紫緊鑼密鼓的為下個月的華東美術大賽精心的做著準備。她從D城最好的美術用品店,購選了一套繪畫用具。納蘭紫得意洋洋的的看著這套美術用具,心裏頗為滿意。
突然,納蘭紫小臉一抽,眉宇間掛著一抹淡淡的憂愁。納蘭紫想到,對於如此重要的大賽,她居然還沒有作品可供參賽,別說作品,就連一絲靈感也沒有閃現!納蘭紫有些惆悵,她毫無頭緒的亂抓一把頭發。使勁的跺了跺腳。剛剛還滿臉喜悅的納蘭紫,現在已然烏雲密布。傭人小心翼翼的端著茶水上來,屏著呼吸把水杯輕輕的放在了納蘭紫旁邊的桌子上,納蘭紫惡狠狠的看一眼女傭,歇斯底裏的喊到:“給我滾!沒看到我正煩呢嗎?!”
嚇得女傭連滾帶爬的逃出了納蘭紫的視線。納蘭紫覺得毫無頭緒,她悠悠的歎了口氣,徑直走出納蘭公館大門,開著車飛馳而去。
納蘭紫將車開的飛快,車窗放到最低,呼嘯的風在耳邊嗖嗖的刮過,吹起她大紅色的波浪卷。
她纖細的眉頭皺著,眉宇之間寫滿了煩躁,不悅,一想到參加華東美術大賽的作品還沒有著落,納蘭紫就鬱悶的想開車撞牆。
“刺啦!”刺耳的刹車聲震著耳膜,納蘭紫上身前傾,整個人趴在了堅硬的方向盤上,大紅色的頭發遮住了眼眸。
她的車子差點跟前麵那輛黑色的奧迪車追尾。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到底會不會開車?這麼寬的馬路,你是非得跟在我身後故意撞上來的吧?”車主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瘦弱的小夥子,語氣裏充滿不耐煩,厭惡。
格外引人注目的是他頭頂那縷耀眼的奶奶灰頭發,顯然,他是故意染成這個樣子,覺得這樣很酷吧。
淡淡的掃了一眼年輕男子,納蘭紫眼神陰狠,更加不耐:“別說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怎麼了?”
人不順心了,連喝涼水都塞牙,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蹦出來找她納蘭紫的麻煩?
“哎,我說你這個人到底講不講理?明明是你開車撞的我,你還這個態度?”年輕男子頓時覺得眼前的女人不可理喻,看了一眼納蘭紫開的車,更加諷刺,不服的說:“別以為你開的是法拉利就可以這麼橫!”
“那就試試。”納蘭紫眼神輕蔑,依舊帶著那種狠辣不屑得勁兒,坐在駕駛座上一動不動,完全沒有下車的意思。
“你!”年輕小夥被噎的一句話說不出,顯然他是被納蘭紫的架勢嚇到了,心裏多少有些顧忌,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